在离地球极为遥远的地方,有一颗与中央帝国古代文化传承类似的星球。这里盛行道法,文明进化也是依赖于此。不像地球上历经血腥的竞争,工业革命什么的而取得成就,这里是靠修行之力而外化,抵抗疾病,延寿,和获得另一种半仙式的自由。或者说是一种半肉身仙体。中央帝国的道教主张修仙,把肉体重构为一种仙体,而获得比死后为神更为逍遥自由的生活方式。但实际呢修得者屈指可属,且也难以考证。究其原因可能是能量场的问题,所谓一力降十会,再怎么精于技巧地追求,不如一强大能量的加持。如果一个生命体带着它独有的个性结构被带到一高维能量场中能抗得住冲击还不毁坏自我边界,并让环境能量流入,那么它就有资格拥有这个环境层级的公民能力了。在地球上人们曾追求去更发达的国家和城市生活,也是为这环境能量所吸引罢了,觉得到达这样的环境,自己的能力和地位会自然而然地获得提升。但地球的以往历史是一个修罗场,那宇宙中已探储的智慧能量不但不馈赠于它,还小心翼翼地避免泄露于它,在很长时间它甚至难以接触到外星文明,更何况这些高维智慧能量呢?这个宇宙的历史已不是第一次,它是个循环者,自然早就有存储过的巨大智慧能量,但循环者的目的是稳固底盘下的精进,循环是为维持一种大体框架下,在局部关节点又进行改变与突破的试验。在这些关节点,原来的智慧能量就会很吝啬以避免过多影响到节点的自由度。越往灵层和高维层这种能量播撒的会越多,也是为了稳固智慧体系的基本盘。恰好地球就属于这种节点,智慧灵场隐蔽的极其深,强烈的物质化现实中,就连睡梦这种事,物质体的记忆系统都在极力消解对它的记忆能力,以致很多人都声称做过感觉很奇妙殊胜的梦,但让他们讲讲究竟是什么又都几乎无法讲出来。现在成为感主导一切,困在了现在中,在现在中好象一切都会是新的,变化的,拥有自由意志的。但百密总有一疏,地球上也有风水好的地方能容易获得这种能量,也恰有人在此修得一超仙体,他吸取了大量这种能量后获得接近纯无态的能力,即内无所限下而外显自由幻力,而像我们人类,动物,鬼魂等这类一般的边界生命体,总有内部结构,波粒二象性中,顷向于粒子化的结构自我,让内有所限。人有人的特属能力,动物有动物,作为人没法幻想像鸟儿那样飞就能长出翅膀了。所以古来想像修仙者均是想打破这内有所限,冥想,内观,空无身处之法来修。然后把这种限力转到身体边界而固自我。从边界看修者保有那个自我,那种个性特征,但其内却拥有混沌源力。就象动画片机器猫的神奇口袋,机器猫永远是那个机器猫,但从口袋里随时可拿出神奇的可被理解的各种玩意。这就是小孩子喜欢的世界,小孩子才是修仙的原始粉丝啊。而且小孩子也不易为旧情所困,给予他们的爱和恩随着快迅的知新成长,只要远离他们一阵子,记忆里的昨天他们还亲切可爱,今日却无情冷淡而叛逆,就算亲生父母也会如此。因为小孩内部有更多混沌之力待暴发,而让旧情的记忆锁情结构变得极不稳定。超仙体修得者,因把这漏洞能量吸取的太多,形成了一空腔,这空腔就像玻璃管中的一个水泡,阻断了这风水宝地对外能量的进一步泄露,于是地球这灵修场的能量就更衰弱了,后来的修者要走这条成功路就更为困难。这也是宇宙的一个剧本,阻止地球文明这个阶段靠吃老一辈智慧来前进,当然在文明进程困难的时候,也会靠派遣些行道者来泄露一点帮扶一下,但这改变不了地球是修罗场的底色,生物大灭绝,绝处逢生是一场又一场。
传说有一位踩了狗屎风水运的修得者跑到了一个灵层界的老旧星体,而后靠自己的对外幻化能力,把这个星球向物质界方向推动,给它添加自由度,想像地球一样变成循环者创造突破的一关节点,他一手建立了这样一个文明,这里的生命称赞他为这个星球文明的创始者。于是这里的文明虽以精神场技巧为主,一边想打开更隐秘的宇宙储存智慧一边也做一定的物质技术的探索,形成一个半物质体星球。这个文明的历史进程比地球更仁慈也更稳定缓慢。此修得者离开地球一千多年,而此星球的时间视角却是千万年之计,千万年来它都是个祥和之地,好似物质界的天堂。直到蜥蜴人王族的入侵,一切都改变了。
而在地球上白须来到那井口,不敢冒然下去,叫部下把摆在井口那八卦图式的尸体,拆下一块扔进去试试。结果听到传来哈恰欢乐笑的声音,很快又没音没什么动静了。
“这死人笑比鬼哭还可怕讶!”白须本想再扔回旋镖试试,但有点怕了,这宝物是归乡的希望之一可不能乱整,万一旋不回来怎么办?于是又命一血皮人下去探下,结果连笑声也没就消失了,从井口辐射出一光柱来,在高空光柱里好象班列众道神,白须对帝国的道学不熟悉,也认不出是些什么神形,觉得跟当初华岩寺所现那光佛是一类的东西。如今金刚躲在华岩寺获得庇护,想必这些东西是跟金刚一伙的吧。就大胆扔出了回旋镖去试探性攻击,但回旋镖反馈出来一种神秘的感觉来,好像在说这些道神和他是老乡,一种家乡的味道…
在北方修比度王彼得三世堂前问政,问大鹅,“我听说罗马在王政时代还会维持公平把公田分给需要配给的底层民众,而到了共和制初期这些公田却被上层贵族集团瓜分变为私产,平民和贵族矛盾重重。为何?”
大鹅答:“如果有块蛋糕有顶级的家长来分配,公平就可靠,家长也不会太贪。而由一个优势集团来分,那么集团中的个体就会有竟争欲,贪名逐利蓄储的攀比野心就如烈火。天鹅城现在百姓苦,正是因为您给了他们自由争利攀比的可见空间,他们是结盟也好还是彼此对抗也好,都会是为眼头利欲而熏心的。”
“嗯,所以我彼得不为博士拉出欢迎大王,热烈欢迎的横幅所心动,只身带着你们几个来到北方之城。又从幻海带来新的臣民。用北方的苦寒却安定,对照下天鹅城温暖的混乱,当初的选择还是对的,如今看我治下那冷美人水青也当把我另眼相看吧。但这苦寒荒凉的原生态也是帝国天气控制系统专门为星光下的流浪者自留地打造的帝国秩序试验场。平头在这里败逃过,我会不会失败呢?”
“失败与否要对照目标,那大王的下一步怎么打算呢?”无眼问道。
“当然是自由之地,在从洞窟进入帝国时就说过了讶。免于恐惧的自由和快乐的自由。但我的算力推导实际每个阶段的活着都很难绝对获得。对于灵血之躯只有消灭身体疼痛和心痛,冰寒饥饿与灼热之苦,不怕各种形式的阶段性死亡,象那些没有生命感觉的石头,金属’等尘死之物,可被任意蹂躏这些失去主动逆熵能力的东西,活者认为它是死物,而它们才是免于恐惧的自由者.而对我更觉得最大的恐怖就是自我成为一切存无的至高者,无限的算力者。听说宇宙最早的一批生命黄金种族,他们发现宇宙中除了他们没有其它智慧者,体验到这种孤独的感觉的话,会怎样选择?他们如何消失于宇宙中?我身为机器王,所以无论你们死活却也爱带你们吃喝玩乐不是吗?雪人忧惧甚重,又热爱生活,但恐惧于生命。喜欢阳光下的雪肤晶莹亮白的美好,但阳光会把它化掉。地球人能看到可以毁灭自己智慧与生命力的东西大量存在,阶段式死亡形式与其说恐怖,不如说是为避免最大恐怖而生的慈悲。如果你们讲的神佛的生活真得是喜乐的,那么他们也一定也有阶段死亡的形式吧,否则何来喜乐呢?如果创世神有喜乐,它也会死亡吧。没有喜乐的一切存无的最高者是个什么可怕的东西啊!”
听完,无眼道:“虽如此,我对天鹅城的死伤还是抱深深的同情,等大胸女妖再也没有消息传给我们,或许同情不久会消散。或许纯粹的幸福和自由就是像父母所罩下的孩子,家养的溺宠,无知,弱小,天真,单纯,因可爱而被它者照顾和保护。除非自由一词是矛盾的,为自由而筑家庭巢穴城墙与堡垒。就像我们的飞行器,想跟随大王王寻宇宙间自由之乐,拜访遥远的星球,就要躲进这飞行堡垒才行。”
话说在那个遥远的星球那里的人也是为追求个人的幸福利益而熏心,曾经之所以平和,人们追求精神场的进化,是因为那位地球人修道者打开了很多智慧存储,人们知道精神场的方向有很多好生活和能量源,就像大航海时代一旦知道有而去践寻就都不是件什么困难的事了。但地球却不一样,生命追求个体幸福的利益,遇到它者排斥时,首先是竟争对抗与消灭他者,因为困在现在时,眼前的能量和手边的利益是最现实感的。于是自强与自大是宇宙赋予地球人这个阶段的性格。
人类自大不是没有理由的。地球文明的周边环境,很难看到宇宙储存智慧的精心显构,想象一下如果像人类这样一类的神灵设计了一个世界,就象人类给蚂蚁设计了一个巨大的蚁巢,待蚂蚁进化拥有人类一样的智慧时,它们看到那些设计结构,绝不会归因于大自然吧?如果地球自古就有通向太空的阶梯,那人类也肯定不会把这归于我们所认为的自然演化现象。太空,星球,就算加上结识外星人,地球人也看不到宇宙明显是结构设计思维下建造的产物,都可归因于原始筒单的自然力下的自然演化。为什么我们不是生存于,像智慧蚂蚁生活于人类商业综合体那样的感觉呢?这很容易让人产生人类意识就是最高阶设计者的感觉。我们可以让动物置于商业综合体这样的环境结构中,而广阔的宇宙却没有给人类这样类似的结构体验。甚至看不到前代人类文明留下的明显高于当代的设计形态。要么广大宇宙就是智慧结构建筑中的一粒沙,所以我们无法看出这建筑的智慧结构,要么就是人真的可以自大,人就是最高的生命,而神智只是人智的投影。如果这种高于当代人类的复杂设计形态只存在于灵界看不到的高纬世界,那我们这里的物质界该算什么呢?要么就是高维智慧的设计目的就是为让我们自大?如果真没有人类之上更高的智识体,那对人类来说才是真正可怕而不安的孤独,好似天生没有父母,没有老师,没有长官,没有国家,孤而无所依。幸好人类分成了个体,能力阶级又不平等,又各有所长,总能见识到某方面高自己一等的人。从而能满足这懦弱之心的安宁。
彼得森又问大鹅:“只要骑士们还能看到前方的尸体,总有人会放不下好奇,准备结队前行逮个活的。如果去寻世界的尽头,一路上一定会看到很多创世者的尸体吧,那天鹅城现在尸横遍野…,让本王感到好象早就踏上了那寻找自由的征途了,这让我机器启动之心变了很多讶。”
大鹅说:“哎,知道第一位创世神是谁吗?不可能知道,因为他已消匿于未知之境,从魔盒里也找不到任何提示。
就算有蛛丝马迹或许依旧一个背影式地面向我们.寻求自由去看看世界的尽头,听说历史上亚皇不知道的是这种情怀只能适合一个人去瞧,队伍是领不动的,因为想看世界尽头的人是觉得当前该得到的自由权都得到了,寻尽头的挡墙而阻自由的反馈力,好享受。可天下还有很多人,眼见为实的很多自由的空间任上层者享乐,这已知的自由就足够惹人心了,谁会有余心去瞧那些未知的好呢?罗马人后来失去了目标,除了奢侈的享乐不知该再干点什么,那些蛮族呢却切切实实看到,温暖的土地,文明富裕的高级生活方式就在边界的另一边,寻找幸福躲避苦险与压迫,整个部族都愿为此齐家上阵千里飘泊。”
大鹅的意思似乎是说让民众清晰地看到远方已存在的好处,和近处的苦难,王者才好驱使他们。所以在人间既便听说天堂有更好,也只是听说,看不见摸不着的,而官贵财富权力的好,底层人看到的都很清楚,努力努力真有那种地方会空出个位在等你。历史上底层人的心力就是这样被拿捏住。
“魔盒里有本书讲神灵的政治,情商治下,理性治上。众联而为情,孤神之道而成理。如果相信有创世神,会相信他们是一群共和者吗?如果他们真是一群共和者,那他们也必相信之上还有寡头上神,否则他们为何要共和呢?共和不得而为之,上神要隐蔽起来。在视界里就算独裁的帝王,因为他无法在现实中隐藏,那也得找个看不见的爹否则心就不安,自称天子而不敢称为天。可那未知的孤神之道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必须未知而隐蔽?而超过众人视界的乐土与理想必是孤神之旅,只是偶遇路人结伴而行一时,”大鹅继续讲道:“大王若想要这样,最终是要把我们都抛弃吗?再也见不到路人的时候,那可能就是世界的尽头了…”
彼得森伸出食指在嘴边,示意大鹅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