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城彼得森有日抚摸着阿姐鼓膜又找来大鹅问询,“这手感可真好,精致的东西,可那小子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送我这鼓有何意思,有何用?就跑路了,下次抓到一定要杀他的头。”
大鹅看了看又查了查,说:“中央帝国在古时衙门外会放一大鼓,鸣冤者击鼓吵闹让天神睡不好午觉,会看看是哪只猫在闲闹。因此为官者听到就算刚才还在跟丫环小姐嬉玩,也要不得不出来审案呢。可这鼓好象没那么大,敲击的声音也没那么怒,可能就是个乐器。我查了下所谓这种叫阿姐的鼓是心慈手软的艺术僧侣做的一种法器,需要一个肤美的小姐姐从小扎耳断舌,听不到污秽之言,也吐不出半个脏字。如此纯洁地在寂静中长大。最敏感的也就是这皮肤的触觉了,所以护肤是最重要的,这样长到十来岁,水银入身就可以用来做鼓,难怪大王摸来手感这么好。大王的法器已经很多了,我觉得当个乐器就好啦。这敲击声甚为空灵,恰是因为阿姐们生前是听不到声音的。”
机器王听到这,又端详了下这只鼓,“惨惨惨,听起来倒像个悲惨的事,可过去了?终要时过境迁,音乐就像时间的伴形,无形的虚振而生旋律,做成乐器一定也是僧侣们念及空灵慈悲之心吧!”
大鹅回答道:“他们总在怕未来永恒的毁灭,所以提前展示创造与毁灭的美学,说不上慈悲只是宗教糊弄满足人们的懦弱之心而已。”
“哎讶,大鹅讶,本王虽常把很多人的话当耳旁风。可你这鸟话还是可听的,听说你们鸟类中的乌鸦聪明的像人一样,有情商有智商还有宗教,都是因为它们爱欺骗,爱偷情,爱结伙干闲事,导致情感和认知的需求太大,对死亡的气息也异常敏感。可它们也都超越不了你讶,一只敢于鄙视宗教的勇鹅?你妈能生你,推测你妈一定也是只好鸟啊!
可那时间是无限的吗?未来会毁灭吗?面对未知之灾,除了宗教的安慰又有什么办法,你何来这勇呢?”
大鹅开始低头吃彼得森给它准备的那些零食,一时顾不上多说。叼了几口发现今天准备的零食特难吃,便又讲“真难吃,虽然难吃你看现在我像被毁灭的样子吗?如果大王你生气,今天来个铁锅闷大鹅,我死了,灵魂自我看自己,像被毁灭的样子吗?存在感的意义不就是因为有自我吗,自己总能观自我,自我造界生环境,怎可能会存在真正的世界毁灭呢?”
大鹅表达的意思似乎是说如果时间是无限久远的,那我们现在可是活得好好的不就证明无限的未来对活物来说可不是什么熵增的寂灭。如果是有限的,我们现在活得好好的,那永恒的现在感不就是证明有限的时间是永恒的命活。死亡才是假象,无梦的睡眠,睡前和醒来,因为活着而让我觉的还是我。可以切掉那段时间的流动感,不也证明了就连时间也消灭不了现在活的永恒性吗?。就算灵魂碎裂后猜测也还将是活着的我,还是有个“我”这样的感觉来。关于虚无与存在的煎熬问题,显然这乐观主义打动了机器王。彼得森叫人换上了真正好吃的零食来犒赏大鹅。
“听说你们史官的记录里,悲惨与唏嘘处总是打动人的地方,艺术有时也是哪不舒服往哪钻。而忧郁者失去人间快活时喜欢用毁灭论的伤情来唬人,什么成住坏空,我也觉得都是在瞎唬人呢,让人生忧惧而厌此活。本王虽也忧惧甚多,但不能厌活,因为听你这么一说,活着这是没办活的事讶。既然我一机器王都能感觉现在活着的是我,我就是活着,我就是此刻,我也必将是未来,那么活着和存在是空不了的,可以毁但灭不了,对吧!”。
“但难吃的东西有时也真得是难以下咽,没吃没喝拉不出屎撒不出尿就会很难受呢。”大鹅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于是机器王就放开了这只鸟,让它飞出星堡去外面的湖里拉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