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杨一都扶着我下床走一走,顺产果然行动起来要比剖腹产好。
我看着走廊里一眼望不到头的临时病床,由于屋内病床不够都被挤到外面走廊了。
每个病床前支了一张帘子挡起来产妇,可是那薄薄又不够大的帘子完全遮盖不住那一整个病床。
护士端着产妇消毒护理药来挨个消毒护理的时候,流水线似的流程速度。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家属,男女老少都有,透过那些缝隙都能看到帘子后面。
很心疼那些在外面的产妇,我第一次觉得生孩子是没有尊严的,你要忘记自己是个女人,其次,保命,其他都不重要。
母爱为什么伟大,真的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那些躺在那里的女孩,哪个曾经不是天真浪漫的少女。
我看着摇篮里的娃,心想:好歹以后你不用受这种苦,但你要能扛得起这份责任。
晚上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夏月换了杨一的陪护,我把杨一赶了回去休息。
夏月跟我挤在一张床上,我们好多年已经没有这样睡觉了,宛如小时候一样。
“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她问。
“还没想好,出生证明应该可以迟一点再办吧?”
“可以的,但名字是该好好想一想,先取个小名吧。”
“他是周末生的,要么就叫周末吧?”我试探性地提议。
夏月念了两声:周末,周末,居然感觉还挺顺口,男孩子,周末,可以啊。
我俩就这么愉快的把小名定了。
周末哭了,夏月给抱到我身边开始喂奶。
“有件事跟你说下,生之前,在家里爸爸打扫卫生,无意间发现阳阳的房产证上是两个人的名字。”我想起了这件事,提了一嘴。
“是加了心心?”夏月确认。
我点点头。
“怎么说呢,他们俩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不是我们说了算,她一心要加名字,除了自己确实有想过,可能她身后的爸妈是主要助推器吧。”夏月猜测。
“话说回来,我们当时没有提加她名字,都存点私心了吧,只是又想冠冕堂皇一点。因为我觉得人心是最不能揣测的,任何时候我们不要去挑战人性,即便那是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夏月继续说。
我拍了拍睡着的周末,她把抱到摇篮里,憨憨睡去。
“但愿他们是走到最后的吧,阳阳没什么心眼,但愿这一切善待他吧。”我嘀咕着。
“我们目前能帮到的已经帮了,很多事情需要靠他自己权衡利弊,如果真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那可能也是命中注定吧,有些风险不是我们立保就可以避免的。”夏月说的条条,特么的我听的都在理。
第二天一早,走廊里就开始叫唤“早餐来了”,夏月刚起身准备去拿早餐。
迎面碰上了拿好早餐的杨一。
“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夏月疑惑。
他明显的黑眼圈,摸着头,憨憨笑了。
“你不会一直在走廊凑合一夜了吧?”夏月大惊失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