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徐褶:“……”
翟灵鹤微敛住愠色,捏了捏小孩的嫩脸,“再叫唤一句,明天不许吃东西。”
季宁打掉翟灵鹤的手,安抚着怀里:“他是个坏爹,咱们不理他。小爹疼你,你要什么,小爹都给你买。”
徐褶面色浅露欣慰,夸赞道:“固然是亲族全无,但得到你们二人的宠爱。这孩子真有福气,翟兄是个大善人。”
翟灵鹤在他脸上抓不住任何异样的情绪,又觉得自己的怀疑多此一举。
闲聊几句,徐褶就要告辞。谨防遇刺,翟灵鹤派人护送他走。
徐褶临行时,从马车上探头道:“我老是来你府上叨扰,是有些过分。往后请你多来我徐宅走走,我娘也想见见我这位名不虚传的朋友。”
“好,代我向伯母问候安康。”翟灵鹤目送马车远去,一回头和商椿撞了一个满怀。
少年的脑袋磕在翟灵鹤的胸膛上,踉跄后退几步。碰撞下,两人一个头疼,一个胸口闷。
商椿低头认错:“翟哥,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无妨,是我没注意到你在身后。”翟灵鹤揉了揉胸口,想不到商椿的脑袋这么硬实。
关怀查看了一下商椿的伤势,也算还好。
翟灵鹤:“好几日没见你过来,被你阿兄关在房里读书了?”
商椿摇摇头,解释道:“不是,哥哥不让我告诉你。还让我少来你这处,以免给你添麻烦。不过哥哥这几日出门了,我是悄悄过来的。”
翟灵鹤熟知商湫的处境,不追问了。
商椿手里提着一袋果脯,捧向翟灵鹤,“送完这个,我就回去了。”
翟灵鹤指了指门内,劝道:“进去坐坐吧,季宁最近很是想念你,还有小茯苓。多些日子不见,茯苓恐怕都认不得你了。”
商椿经不住他的劝诱,纠结道:“哥哥那……我……”
翟灵鹤:“你兄长出门去了,在那无人照应你。我把你接来住几天,你就安心玩着吧。”
翟灵鹤替他找好了借口,毕竟这府里多一分热闹也是好的。
第二日,翟灵鹤如往常一般出工。皇帝的诏令后他一步,送到刑部。
召令的内容极其简单,就因昨日翟灵鹤没有喝到御赐的茶水,今日又召进宫里。
接引的是忠勇公公,一上马车翟灵鹤忍不住说起了风凉话:“这宫里就没别的公公了?陛下屡屡让您来接我,活是轻松,路很长。公公这一身劳累都给逼出来了,诶。”
老太监厉声抨击:“翟大人莫要恶意揣度陛下,能得陛下重用,我等几辈子的福气。”
翟灵鹤阖眼,晃晃悠悠道:“居然不想做事少,拿钱多?公公朽骨垂垂还有着一腔赤胆忠心,吾辈之楷模。”
……激得忠勇公公来回摆弄着拂尘,几欲挥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