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晚间,翟灵鹤抬头看了看天色,“我就是来转转的,没想来找你。”
此地无银三百两。
覃鱼:“是,不如来我覃府里转转,院里的芍药开得正盛。”
“那,看看?”翟灵鹤轻挑着眉梢,提袍向他走来。
玉石踩踏得光洁圆润,翟灵鹤偏走外边青砖道。
翟灵鹤:“你说你覃府的奢靡,不招人嫉妒吗?”
覃鱼:“招吧,没人敢说。”
……强,翟灵鹤在心里默默夸奖了一句。
覃鱼:“你若喜欢,明日我差人上门给你翟府铺满。”
“你看我是喜欢的吗?”脚尖用力点了点,意思再明显不过。
覃鱼:“好,你不喜欢。”
翟灵鹤背手晃荡晃荡走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覃鱼担心他会跌倒,两手始终端着。
“覃府用膳了没,我能蹭一顿吗?”翟灵鹤扭头一看,覃鱼是这副奇怪的姿势。
“你在做什么?”他问。
“好好走道。”覃鱼抓起他的手腕,把人箍在手心里。
交错的青白两色,断断续续传出争执。
又是一日,翟灵鹤与覃鱼品茗下棋。
“徐家案子落定了?今日来得很早,是有好消息。”覃鱼取回一子,让了三子。
“嗯,最近几日闲的。原就不是什么难审的案子,要不怎么让我捞到了好处呢。”
翟灵鹤的白子迟迟放不下去,咬唇想得痛苦。愁眉苦脸的样逗笑了覃鱼,又收回一子:“再让,这棋还能不能好好下了。”
“不下了不下了。”翟灵鹤听完搅翻了棋盘,黑白混作一团。
翟灵鹤半瘫在席上,手枕在脑后。指尖捏着一颗黑子把玩,茶炉飘来的香味沁得人神清气闲。
翟灵鹤:“我想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