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唔’一声,背身带着覃鱼走去膳堂。
“那我送对了,你要看吗?我画的游街图。”覃鱼快步追上翟灵鹤,一道走着。重点强调是他画的,仿佛渴望受到表扬的学子。
翟灵鹤思考一会,严谨道:“很好,我看过了。你画的三幅之一被阿宁买到手里了,书房里摆着呢。”
覃鱼嘴角一僵,回眼睨着阿黎似眼神询问。翟灵鹤一时瞅见,转变口吻问起别的事:“你送的甜瓜很好吃,阿宁说还想吃。覃……财主还有吗?我让阿宁给你打两天小工,挣这买瓜钱。”
“你与我说声即可,过几日得了货便送来,那你吃着可喜欢吗?这个时节时令果蔬不多,你可到我府上用膳。想吃什么……”
翟灵鹤被石阶绊住,险些摔倒。覃鱼揽住他的肩,提溜回来。
“你说这门槛不高,搭什么石阶?不是多此一举,还使绊子阻人?”
翟灵鹤存心伤人,覃鱼是个聪明人。字里行间哪一处不是讥讽的意思,覃鱼娇纵这坏心眼的小公子,翟灵鹤终究是不客气。
覃鱼不甘示弱,握紧翟灵鹤手反客为主,“你不看路,被绊住了就说是石阶的错?可知石阶为何就要砌在这里,而不是别处?”
“因为他偏偏只想绊住我这个不长眼的。”翟灵鹤认输,石阶何不如就是他们两个。
知道了覃鱼这些年都在找他,这话匣子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往事错综复杂,今朝两人翻过那一页纠葛。
回头而论,心怀鬼胎的两人做不了坦诚。
覃鱼:“不是你不长眼,是那修砌的师傅没个头脑。若是一路平底,不必要修这石阶。”
翟灵鹤率先服软,覃鱼才给面子。
“那画卖的钱?”
“一同汇总,我帮你记账存在钱庄里。得空去取出来,我陪你一起去。”
翟灵鹤:“好,谢字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财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