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高人,那你会治病?”
“我会算卦”
覃鱼:“……”
“你可别不信啊,我真的会,我给你算一卦吧。你想算什么?”翟灵鹤从布袋子里掏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简陋随便。
覃鱼:“……”
“那我给你算姻缘,我看坊间男女都喜欢算姻缘。你是大户子弟,不缺财运。”
翟灵鹤搓了搓手,欲想大显身手展示一番。
“能否看一下你的手相,再告知我生辰八字。”
许是不忍心驳了他的面子,覃鱼不情不愿的伸出手腕。
“ 包灵验。”翟灵鹤高深莫测低语,越发像个神棍。
轻抬起那双修长白润的手,手指点点描摹着掌纹。原来长得好看的人,手也好看。
细细痒痒的触感使得覃鱼不自在,略想退缩。
翟灵鹤认真的样,覃鱼落眼不自觉的观察起他:翟灵鹤样貌很清秀,在京中算得上好看。一双桃花眼微眯像只小狐狸,左脸上睑有一颗小痣,眼睛不停眨啊眨,小痣随之若隐若现。
薄唇细软,淡粉色抿细而又松开。渐渐红润起来,也湿湿的。
向下看去捧起他的手,手指纤细却骨节突出。这又像个正经的拿笔的读书人,身子单薄消瘦。
覃鱼思量许久,问出在意的话:“翟兄,年方几何?”
“嗯嗯,嗯嗯,一百岁矣。”翟灵鹤脱口而出。
“哼。”覃鱼收回手,冷笑几声。
“诶,不不不,我今年十七,十七。覃大哥刚巧弱冠,我只比你小三岁。”翟灵鹤忙着赔笑,说错话了。
“你说说看算出来什么?我本不信这些,我倒要验证你说的是真是假。”
翟灵鹤想:又是一个不信的,沿路到京不信百八十人不差这一个。
秉着诚信为本,道:“你身份不简单,这京都有很多爱慕者呢,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然后呢?”覃鱼戏谑道。
“姻缘就在身边,青梅竹马,三年之内能成。”翟灵鹤一拍合掌,十分笃定。
管他信不信,说了就行。
覃鱼放下手中的书,斜眼看向窗外。雨停了,该走了。
青梅竹马?三年之内?
“多谢翟神算为在下算了一卦。”覃鱼抱拳回礼。
“抱歉抱歉,失礼了。我算卦,从不说假话。还是要祝贺你喜得良人。” 翟灵鹤挠了挠耳垂,明明没有说谎无端的心虚。
“那行,我和你赌。翟神算输了,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覃鱼顺势看上翟灵鹤的垂落在胸前的发带,那竟秀了一个‘穷’字。
一时忍俊不禁,指骨弯曲抵唇掩饰。
翟灵鹤极快道:“可我打算不在京城久住,要不我三年后再来找你。我是江湖人,自在逍遥。”
“我看你不像个江湖人,倒像个穷书生。”覃鱼稍带审视的意味看着,翟灵鹤不寒而栗。
视线投在那处,翟灵鹤脸红抬手抓了抓发带往后一抛。
“书生担不上,我不爱读书。”
覃鱼再次抱拳,道别:“我是覃相府公子,有需要帮助拿着这块玉佩可来找我。”
说罢,从腰上取下玉佩放在桌上。
“诶诶诶,这我可不能要。”翟灵鹤连忙推辞,拾起玉佩追上。
门外候着一群侍卫,各各执剑护其身边。吓退了翟灵鹤想要归还玉佩的心,再说吧再说吧。他身份果然不一般啊,这大腿幸亏我是不抱。
第二日,与往日无异热闹的集市上多了点不一样。
熙熙攘攘的人群,争出一声清脆。
“算一卦,算一卦,三钱一卦,算姻缘算财运,不算生死。走过路过,算算图个吉利。” 翟灵鹤仰头吆喝,不停灌茶。
一张桌子、两条长凳。身上的白衫后背不空着,写上‘算卦’二字。披在身上,好一个物尽其用。
老妇取笑道:“小郎君算的准吗?年纪轻轻怎么学别人行骗。”
算卦都有着泰然自若的神秘,山羊胡须两撇一左一右。年岁往上三四十岁才有人信服,翟灵鹤是极其年轻了。
“大娘你可别不信,试试吧。你是我第一个客人,给你免费卜一卦。”
老妇人跃跃欲试,周围起哄都想看看真假。
“大娘算什么,财运?”
“你给我算算我儿媳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大娘,我可不算这个,姻缘和财运,孩子属于生,算不了。”翟灵鹤冷眼拒绝了,明眼人也觉得不妥。
尽管假说能窥见天命,胡乱言了一句恐是造杀孽。
“你给我算算姻缘怎么样?”一个年轻书生打扮,手拿折扇入座。
翟灵鹤有模有样比划几道,得出结论:“公子您的姻缘线已结 ,红鸾星动。今日便是吉日。恭喜恭喜!”
“小兄弟,说的不错。今日我还偏偏遇到一貌美女子,借你吉言我去寻她了。”书生放下多出的纹银,满意离去。
人群涌动,争相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