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舅爷:柳弥勒,还不过来。”
任尘回过神,赶忙转身关上房门,朝柳弥勒走去,随后,两手抱拳,鞠了一躬。
“小子见过舅爷,我是任尘。”
柳弥勒哈哈~~大笑,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绕着他看了一圈,随后,抬起一只手放到了他得肩头,但此刻,这只手,仿佛被施加了什么,如同千斤巨担,任尘也不敢怠慢,急速运转道锁,勾动这一月个以来,凝炼的一身精血,自双脚之间喷涌而出。
顿时,整个房间内罡风四起,甚至有些气浪还有骨择刀罡之状,祖奶和老祖没有出手,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发生的一切,柳弥勒又是一笑,手上力道又高了几分,任尘也不知道他要干嘛,斜眼望去,骨子里的傲气,更是被顶到了极点,一声爆喝,翻涌的金红气血之中,两两快速相融,其中点点墨光急速暴涨,眉心火簇又黑而红,一股精纯至极的魔气自上疯涌而出,与其交缠。
柳弥勒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端坐在椅子上的祖奶,见对方点点头,这才决定了什么,放在任尘肩头的手掌,五指收紧,再次用力,一声闷响,随之传出。
任尘身形,猛地向下一沉,右脚似再也承受不住,单膝跪了下去,咚~~地板碎裂,一个大坑赫然出现(么的,什么意思?要玩死我?这大耳贼要干嘛,我祖奶咋不出手帮个忙......)
暗自心想,却半天想不出为啥,任尘这会儿,早已满头大汗,一头白发不断在背部上下鼓动,刚洗完澡,这会儿早已全身湿透,想不出个所以然,心情更差了,一咬牙,勾动第二神魂,一声高昂至极的鸟鸣,突然,自他体内响起,一双钢铁般的金翅,猛地自背部展开,扇得桌椅板凳四处翻飞,一片狼藉。
随后,本体运转道锁,分魂运转天劫,本就交缠的气血和魔气,瞬间膨胀,两两融合,一股任尘从来没见过的金棕色能量,顷刻间爆发,在腹部九颗白珠和背部星图之间,来回循环、转动。
“给我,起!”
一声断喝,任尘身形,随着眉间火簇红光和身前身后的白光,开始缓缓站起,柳弥勒神情也从震惊变成了惊诧,一脸的不敢相信,手上劲道刚准备再加上几分,突然,任尘口中呼出一口浊气,金光覆盖的双眼,一下变得漆黑,瞳仁变得金红,一股如浪涛般的神识,以他为中心,泛起阵阵淡粉色浪花,一棵飘散着花瓣的桃树凭空在其身后凝实。
任尘扭头间,身板早已站直,面无表情,一脸的不爽,斜眼望着他之际,抬起左右,啪~~的一声,握在了柳弥勒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随后,边扯开,边说道:
“舅爷,差不多了吧。”
看着神情严肃,语气冷淡至极,甚至还带着些许杀意的任尘,柳弥勒正要哈哈~~一笑,抽出手,突然,门外三股纯正刚猛的妖气陡然出现,关上的房门被震得轰然倒塌,一俩眼冒着淡蓝之光的玄武、一长着双翅的黑白巨虎和一张着黑红大口咆哮的赑屃,正缩小着身形,朝屋内靠过来。
柳弥勒这会儿,赶忙扭头朝祖奶那边望去,在回头间,屋外宽阔的广场之上,不知何时,尽排满了五千多头黄阶圆满的月狼,领头的三只冰蓝色修为更甚,已经玄阶中期,正发出阵阵嘶吼......
“这...这...姑姑,这样不好吧?”
“是您老人家叫我帮大侄子破了大缸的......”
祖奶抬手摆了摆,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即,拿起了身旁依在桌子上的红木拐杖,缓缓站了起来,朝任尘走去,一个劲的打量,正欲摸一摸他眉心的火簇,瞬间,一方黑红太极磨盘飘出,化为一尊透明铜钟,咚~~的一下巨响,将她抬起的手,挡了在外面。
任尘见状,赶忙散去神识,收起一身气血和魔气,双眼快速变得清明,朝祖奶拱手鞠躬道了声歉,祖奶这会儿,不仅不气,反而神情愉悦,看起来十分高兴,一边牵起他的手拍着,一边说道:
“无妨,无妨,不打紧。”
“这磨盘....似乎....算了,好东西,不错,不错。”
“体内大缸破了吧,是不是如今才感觉怎么神识空间稳定了下来?”
任尘闻言,看了看慈祥的祖奶奶,又看了看一旁笑呵呵的柳弥勒,赶忙转身,对着他的这个舅爷道着谢,柳弥勒倒也不在乎,再次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这次却没有了半点压迫。
“大破大立,不破不立,百般因百般果。”
“你之前神识空间虽凝实,但有太多东西不属于你,所以,看似稳固,只要找到破绽,必会整个垮掉。”
“现在好了,在我刚才这般施压下,被你自己整体疏通、运转了一番。”
“不错啊,臭小子,血魔双修,神识和你娘一样自成一界,还是一跃化塔,直达拓海五层巅峰。”
“有没有兴趣跟着舅爷我学学神识方面的东西啊?”
看着这个大大咧咧的舅爷,任尘心底那份柔软,似乎被触动了些许(这亲情的滋味,我任尘十多年来,许久未见了啊.....),暗自感受一番,随后,赶忙鞠躬道:
“那以后,要有劳烦舅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