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龙看到赵红文要来真的,就生气了,最后两个人越吵越升级,赵红文又开始摔东西了。孔文龙对赵红玉的小姐脾气是了如指掌的,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赵红玉有一次发火还用烟头烫伤了孔文龙的脸呢,现在赵红玉摔东西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孔玉龙生性比较节俭,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糟蹋东西,现在又看到赵红文摔家里的东西,他就威胁赵红文说:“你再敢摔东西,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一向任性惯了的赵红文压根就没有把孔玉龙的话当回事,她说:“摔个东西算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呢!”说完掏出打火机,居然把床单的一角点着了。孔文龙不吸烟,可赵红玉却是一个抽烟的姑娘,随身携带着打火机。
这实在是无法无天了,孔文龙实在是受不了,他先是冲上去扑灭了床单上面的火,然后就动手打了赵红玉一巴掌。赵红玉也不含糊,就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子向孔文龙的头上扔去,孔文龙一躲,杯子掉地上摔了粉碎。
孔文龙火冒三丈,他想起赵红玉在严有才家里用烟头在自己脸上烫伤,害得自己差点毁容的事情,更加怒不可遏了。他直接把赵红玉从背后按住双臂,用膝盖在她后背使劲地一撞。赵红玉疼痛难忍,当时就蹲到了地上,孔文龙吓坏了,他生怕自己刚才出手太重,万一把赵红玉的脊椎弄伤了,她岂不是要终身瘫痪?
孔文龙后怕起来,赶紧把赵红玉往起扶。赵红玉此时恨透了孔文龙,她破口大骂着不让他碰触自己的身子。孔文龙也不敢再往跟前凑,只能站在远处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要让赵红玉有什么大的损伤,假如赵红玉真的伤了脊柱,自己一定会好好伺候她的一生,希望能够弥补自己的罪过。
万幸的是赵红玉没有什么大事,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独自走到了床边,一头钻进了被窝,在被子里哭泣起来。孔文龙已经熟悉了这一幕,被子是赵红玉最后的避风港,是她借以自我疗伤的堡垒,孔文龙庆幸赵红玉有这个好习惯,否则每次吵架以后如果没有疗伤的去处,一定会把事情放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不再搭理谁,各自休息入睡。赵红玉一个人在被窝里睡觉,孔文龙自己穿着厚厚的冬衣在小沙发上睡觉,身上还搭了一床新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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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孔文龙起来就提着昨天已经收拾好的箱子和书包走出了新房。下楼的时候赵红玉从后面追了出来,她拉着孔文龙不让走,让他把话先说清楚。孔文龙的心已经离开了,任凭赵红玉怎么阻拦,他也没心情留下来和她扯皮。
赵红玉见阻止不了孔文龙,气得她又拿了一个缸子从楼上摔下来,她还威胁说:“你今天敢走,我就把这房子点了。”孔文龙见赵红玉如此丧心病狂,就更加坚定了马上离开这个家的念头,他回头说:“你随便吧。”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他已经决定了要彻底地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被家人惯坏了的恶女人。
孔文龙到了火车站,他想买时间最近的去北京的车票,但是没有时间合适的,他就改了主意,先坐到郑州再倒车。去郑州的车次好多,孔文龙轻松地买到了车票,还有座位。很快,孔文龙就进站上车了,他庆幸自己之前准备好了钱和行李,出门的时候才没有被赵红玉的胡闹影响了。
晚上到了郑州,孔文龙下车吃了晚饭,就去找汽车站。还没走到跟前,他就在看到对面的马路边有好几个妇女高举着写着“石家庄”、“洛阳”和“南阳”等目的地牌子。孔文龙跟着拉客的妇女找到了去石家庄的卧铺大巴,这个也不错,能在上面睡觉,天亮就到地方。孔文龙上了卧铺大巴,找好了位子躺下了。
第二天天刚亮,孔文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车已经到了石家庄。他仍然是下车吃饭,再坐去北京的汽车。上车时司机还再三确认地说:“这是走高速直达北京的。”孔文龙点头说:“明白!”之后,就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