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大了，大阿哥受不住，我们早些回去吧。”珠兰唤起了乌希哈，和马佳庶妃，大阿哥告别回宫。

而她们所讨论的钮祜禄妃此刻也是无法平静，“冯太医，本宫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娘娘腹中胎儿的心跳已经很微弱了，半个月内会停止。娘娘，现在越早落胎对您的身子恢复越有利。”

钮祜禄感觉自己的心被紧紧揪在了一起，“本宫以后还能怀上皇嗣么？”

冯太医为难，还是告诉了钮祜禄妃实情，“很难。”

“这样啊，”钮祜禄妃愣愣地抚摸着凸起的小腹。

“娘娘，还请早做决断。”冯太医躬身劝解钮祜禄妃，希望她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

呢喃的声音冯太医没有听清，只望着钮祜禄妃，看到白玉在一旁挥手才知道是让自己退下，还想说的话无声咽下。

“本宫早知道斗不过她的，只是不甘心啊！”这个孩子让她看清了现实，她该醒了。

“娘娘，或许这次不是太皇太后呢？”白玉的拙舌不适合安慰人。

“不是她还有谁有如此的能耐？不过已经不重要了，”钮祜禄妃抬手擦掉没人发现的眼泪，“她总是杀死我孩子的凶手之一。”

“本宫记得二等宫女小菊是慈宁宫的吧，就她了，让她给本宫煎药去。”

“是，”白玉默默把地上断了的指甲收起来，重新为主子戴上护甲。

半个月后，皇后通知各宫准备，五日后出发去瀛台避暑。

珠兰等人接到消息就欢快地收拾起行李，不想翊坤宫传出钮祜禄妃小产的消息。

珠兰让人先停下，隐约中她好像听到了哭泣声，换了件浅色的宫装，琢磨着皇后应该到了，才和苏庶妃赶去翊坤宫。

传入珠兰耳中的哭声越来越清晰，包含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是钮祜禄妃。

这大概是宫妃最能光明正大哭泣的时刻，但是珠兰想没有宫妃想要有这一刻。

珠兰没有上前，只把带来的药材交到翊坤宫宫人手上，就在正殿候着。

康熙很快也赶到了翊坤宫。

可能是有准备，半个时辰，钮祜禄妃小产下来一个阿哥。

康熙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被震得后退一步，以前小产的是血水康熙没有感觉，这次却是一个有手有脚的孩子。

康熙心底的愤怒无处掩饰，“梁九功把冯章给朕抓起来！”

“皇上！救救我们的孩子！”嘶哑的声音传到厅里。

“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这个孩子朕不会让他白死，朕要亲自查，要让人偿命！”擒鳌拜的意气风发在此刻的康熙身上没有看到，他在心里许下了更高的宏愿。

“皇上，钮祜禄妃娘娘以后很难再孕育子嗣。”冯太医尽管被人押着还是不忘自己太医的职责。

这是钮祜禄妃的安排，她让他实话实说就是，不用做其，他不会有事。

“带下去！”康熙着人去请了明太医，得到的结果和冯太医一样。

有明太医的医术，很快查出了让钮祜禄妃小产的罪魁祸首，赭石，这种药不仅无味，长时间或过量服用还会有损寿元。

冯太医又被带了回来，药方，煎药的药渣，配药的账册，赭石的账册一一对应，有问题的人最终锁定在翊坤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