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国色天香素有才名,众多世家子弟皆奉其为神女,只敢远观、不敢近前!”
“若是奉先愿意,我定奏表董公将蔡文姬嫁你为妻,当年蔡老先生因得罪宦官集团流离半生,四处逃亡。”
“这次董公入京便将蔡老先生请了回来并委以重任,有如此恩德在先,想必蔡老先生定然不会拒绝!”
吕布黑茫茫的眼眸精光烁然,之前所谓神驹赤兔、厚禄佳人其实并非他真实所求。
他所图谋,乃是西凉基业,偌大基业灰飞烟灭,倒不如成全与己。
“高顺!厚礼何在?”
随着吕布话音落下,只见一名披甲将军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甲胄之上还有些许灰尘血迹,双手则捧着流血锦盒。
“奉先吾弟……这莫非是……”
吕布脸色沉凝道:“投名状!我既已决意投效董公,若无此物,谁肯信服?”
见自己猜测得到证实,李肃非但不曾露出喜色,反锁紧了眉头。
吕布拍了拍李肃的肩膀,将锦盒置于其手,笑道:
“肃兄可以回去复命了,恐怕自明日起,你我二人就要同为董公帐下之臣。”
李肃麻木接过血液粘稠的锦盒,眼皮跳了跳。
临走前顿道:“奉先吾弟,若你得董公重用,将来地位必在我之上,我必以你马首是瞻!”
吕布内心多有不屑,却也未曾表露心迹,只是淡淡点头。
待李肃离去,高顺擦拭着脸颊上的残留血迹,开口道:
“将军,并州军已全在我等掌控之中,可丁小姐却走脱了。”
吕布摆手道:“罢了,一介女子,翻不起浪花来。”
“高顺,听闻你最近欲要组建一支精兵单独成营?”
高顺坚定道:“是有此想法,目前正以将军麾下亲兵作为试练,待练成之后定可以一当百,护卫将军周全!”
吕布洒脱自信,笑言称:“亲兵?本将军单骑胜得过雄军百万!何须亲卫日夜保护?”
吕布脑中千百记忆浮现,想起乱世将至,不日这东都洛阳便会改天换地,天下诸侯群雄并起,正值用人用兵之际。
一支精锐劲旅可起到至关重要作用。
想到此处,吕布叮嘱道:
“既你有心,不日我将派遣一支强兵来供你精练,这支强兵胜过营内亲卫数倍,且力大无穷,身无痛感,天生便可以一当十!”
“名号便用陷阵营!”
高顺眉头微蹙,古来成军团者少当以千为计,数百人数量太少,生怕难成气候。
遂忧心忡忡道:“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好名号!不过将军,八百人是否过于少了些?”
吕布道:“兵不在多,贵在精, 八百人足以,我意已决。”
“另,我欲再成军一支,命名为‘勾栏部’,同样八百人。”
“此部亦由你暂代统领,从营中挑选精练,务必为人忠诚,聪明灵活,精干务实,耳目皆聪,近日本将军或有要事委以重任。”
“凡陷阵、勾栏两部军士,必当都是百战精锐,饷银翻倍。”
“前者以破阵杀敌、攻城拔寨当为主;后者以侦迹探测、窃取情报为主。”
高顺心下更为慎重,神色坚定称诺。
吕布正要与高顺商议明日去见董卓之要事,帐外忽然闯入一妙龄女子。
“姓吕的!你当真要娶那蔡琰吗?!”
只见她身裹紧致黄裙,腰缠玉绿锦带,初春柳叶的眉儿,风情月意的一双妙目,如雪似玉的雪白肌肤,婀娜纤腰曼妙诱人,轻盈檀口香气吹拂,双峰之处此起彼伏,傲然翘首,眉心朱砂天生所受,添显神秘。
张宁,大贤良师之女
然而就是这样的妙人,此刻却宛如天上娇生惯养的仙子受了莫大委屈。
高顺瞧见来人,连忙朝吕布抱拳行揖礼:“将军,末将先行告退!”
吕布用指肚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挥挥手任其离去。
“奉先哥哥,你头很疼是么,让宁儿给你好好治治。”少女脸色阴沉,一步步走向吕布。
吕布闻言,面容陡然惊恐,急道:“宁儿,你且听我一言……!”
话还未说完,一张黄符直抵面门,继而“轰咔”一声。
吕布拿起铜镜,只见里面倒映着浑身漆黑如炭的‘怪物’。
“张宁!我说了多少次了!不准随意敕符作祟!”吕布佯怒喝了一声,只朝那咯咯娇笑的少女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