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士兵则开始将钱财装车,
张成辉将董三管家拎到后院中间,
“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董三管家嘴硬道:
“我是刑部尚书家的……”
啪!
张成辉一巴掌抽断了他的话,
“回答错误!”
接着,他摸出一把小刀,
“吃过剔骨鸡爪吗?我给表演一下剔骨!”
不等董三管家反应过来,张成辉已经抓起他的一根手指,开始剔除皮肉。
董三管家痛的大喊大叫,满头大汗。
可是四个士兵死死按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看着自己慢慢露出来的白森森的手指骨,董三管家崩溃了,
“我说,我说!”
张成辉停住了,
“你说!”
董三管家又不说了,而是一味地喊疼。
张成辉恼怒了,再次抓起他的手指,
“不说是吧?”
“那咱继续!”
董三管家委屈地大哭:
“你倒是问啊!”
张成辉挠挠头,
“也是啊!”
“大人,问什么?”
曹无伤问道:
“程遗爱的借条放哪里了?”
刚才找到了一大箱子借条,可是里面却没有程遗爱的。
董三管家急忙回道:
“在柜台的台板下。”
很快,士兵取了过来。
曹无伤粗略数了一下,快四百万两白银了。
他不禁摇摇头,这坑挖的!
他收起借条,吩咐一个总旗:
“让他写个口供,如何陷害程遗爱公子的,然后让他画押。”
又转头命令张成辉,
“你去组织人手,将财物全部装车!”
“再顺便查查,有没有藏宝的密室。”
~
张成辉忙前忙后,指挥士兵收集财物。
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四处都有伏尸,让他心惊胆颤。
曹大人是血洗了这里。
曹无伤下令,只留账房、管事和投降的女人,其余的不留活口,尤其是打手。
打手基本都死了,没死的士兵正在补刀,投降的也被拉在院子里砍头。
张成辉已经隐约知道了缘由,赌坊坑了大人的亲戚。
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个杀神。
张成辉甩甩头,化害怕为动力,开始指挥士兵收拾财物:
“那瓶子是古董,你用被子裹起来!”
“被子在哪?你看我身有吗?去屋里找啊!”
“你把那把椅子扔了,槐木的,不值钱,还死沉!”
“铜钱全部用筐装,不能这么乱放!”
“马车、牛车都要,至少要十辆车!没车你就扛着!”
“你一身血就别碰绸缎了!”
“你个杀坯!那是等的蓝田玉,你随手扔?!”
“那箱子是花梨木的,小心搬!”
“……”
财物渐渐汇集,看着堆积成山的财物,张成辉激动的直哆嗦。
发财了!
跟对老大了!
这段时间,他深知曹无伤的脾气,有钱一定会和手下分润的。
这次每个人都能分一大笔钱。
~
曹无伤将借条、账本之类的全部封存,装了满满一大箱子。
拍了拍箱子,曹无伤猜测,
“有了人证、物证,能干掉苗丞相的一条狗吧?”
当董三管家写了口供,财物已经全部装车。
曹无伤看了一眼,心中庆幸将张成辉带来了。
这小子对抢劫很有经验,装车高效,还找到了一个密室,里面满满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些达官显贵的借条。
曹无伤吩咐张成辉道:
“将这里的尸体全部运出城焚烧。”
“顺路将这些财物全部运回军营,交给文朝贵。”
“谁敢阻拦,就干他!”
看着门口一排马车,
士兵们看到这么多钱物,都明白有自己的一份,每个人喜气洋洋恨不得再去抢一家赌坊。
曹无伤看到一个带篷子的马车,
正是董三管家的,
他急忙吩咐道:
“这辆马车装人。”
他指挥士兵,将董三管家、赌坊的管事、账房全部塞了进去。
马车里塞的满满当当,甚至有人摞在一起。
曹无伤吩咐一个总旗带兵押送马车。
他则翻身马,扛着一大箱子账本、借条,命令总旗:
“跟着我,去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