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继明看向苗丞相,希望丞相给董国永施压。
苗丞相含糊地说一句,
“国永注意一下好了。”
听他的两句回话,苗丞相已经秒懂了。
赌坊一定是董国永的人在控制,利润丰厚,董国永担心脱离掌控。
不过,苗丞相没有戳破,也没有逼迫董国永去和赌坊切割。
程遗爱欠的债不过是明面的算计,紧随而至的计策,才是让程家万劫不复的。
董国永拱手承诺:
“是,相爷!”
至于他会不会注意,会不会改,那只有鬼知道了。
这件事就糊弄了过去。
~
曹无伤从军营回来,准备回城里的宅子住。
夏侯家说了,住满这个月就要搬走了,房子收回改造。
这次回来,就是叮嘱管家夫妇收拾行囊,然后一起搬去军营暂住。
曹无伤只带了两名亲兵。
京城的治安一直都很好。
虽然来了很多流民,但是大多控制在黄河沿岸。
路过夏侯家,曹无伤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巷子,只有两个威严的石狮子。
自从进城,他总感觉后面有人坠在后面。
直到他走远了,一个娇小女子才现出身形,贴着墙,看着曹无伤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离去。
曹无伤依然和过去一样,将亲兵安置在巷口的旅店,自己晃晃悠悠回家。
路还买了一只烧鹅,准备作为晚的下酒菜。
刚进家门,管家就匆忙迎了来。
夜色中,曹无伤没注意管家的神色,将烧鹅递了过去,
管家没有接,却低声道:
“老爷,大姑奶奶下午派人来了。”
曹无伤才注意到管家神情焦虑,急忙问道:
“我姐?什么事?”
管家跺着脚,唉声叹气,
“大姑爷不知道怎么的,背着家人迷了赌钱!赌债在逼债呢!”
曹无伤大吃一惊,
“我姐夫?赌钱?”
管家的妻子过来接过烧鹅,也说道:
“听说是欠了天大的债。”
曹无伤急忙道:
“我去看看!”
说着,他转身出门。
管家急忙把烤鹅又塞给他,
“老爷,留着路吃吧。”
他没有劝曹无伤明天再去,赌场一旦要债,那可能会出人命的。
曹无伤匆忙叫两个亲兵,纵马向城门奔去。
过去早就该关城门,今夜朝阳门进粮,比过去晚一个时辰。
一路,曹无伤猛抽战马。
终于,他看到了朝阳门。
守门士兵正在用力推门。
曹无伤急忙大喝:
“等一下!”
守门的士兵愣了一下,
谁这么晚还出去?
守门校尉急忙喝问,
“来者何人?”
曹无伤带着亲兵已经冲了过去,卷过一阵风。
~
出了城,曹无伤吩咐一个亲兵回军营叫人。
他则带着另一个人想姐姐家猛冲,唯恐去迟了,看到一幕惨剧。
曹无伤很焦虑。
他不知道大姐夫欠了多少,但是大姐都派人来了,肯定不是个小数目。
父母去世,自己和大姐相依为命。
大姐夫没什么才华,但是老实本分,在下面的县衙当了工房的书吏。
家里有一儿一女,小日子过的很滋润。
怎么突然就迷了赌呢?
莫非是被人挖了坑?
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