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车的过程很快,看得出来眼前这群忙活的老外,应该是经常给光刻机装车,动作迅速而敏捷,基本上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而在王重身边陪伴的ASML工作人员,依旧在王重的身边为王重进行光刻机的一些科普,
“王重教授,正常来说,当咱们选好场地之后,光刻机将会进行安装,到时候会有二百多名工程师将抵达任何你需要的地方,轮流对其组装,整个组装调试的过程大约会在半年左右。”
王重点头,这个时间跟王重自己估算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说,如果这半年的时间,要提前生产手机的话,就要从其他的地方购买芯片。
不过这个也不难,很多手机企业囤了一大堆低端芯片没地方卖,估计他们自己也愁,这些芯片不用的话,总体企业利润会降低,成本增高。
但是如果用,又会被人骂高价低配,正好这些低端芯片王重需要,总不至于王重低端低配低价还要被骂吧?
“你还不跟我讲讲有什么禁忌之类的吗?我记得你们对光刻机的使用,还有产出的芯片卖给谁,应该是有严格的限制吧?”
“而且我还是滨工大的教授,我记得我们滨工大好像也在花旗的制裁名单上!”
王重说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想让对方回答。
但是不知道ASML出于什么心理,特意避开了这个问题,
“这您有有所不知了,花旗是花旗,我们ASML是荷兰的企业,我们只受限于我们的政府,并不用听从花旗政府的指令……”
这话说出来别说是王重了, 就连一旁看热闹的张健都不信,一脸懵逼的看着ASML的工作人员。
虽然说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有点尴尬,但是还是忍住了,继续说道,
“至于卖给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生产的东西,当然可以卖给任何你想卖的客户,我们对这方面没有任何的限制。”
“当然,我们也是有一些小小的要求的,比如不允许拆卸光刻机,如果光刻机出现任何问题,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的工程师,在我们的工程师抵达之前,不允许对光刻机进行任何的拆卸……”
王重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ASML说自己不听花旗的这点就很离谱,说不受限制的把芯片卖给任何企业或国家这点,简直就离谱到家了。
不过见对方既然不想说,王重也不再问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自己需要的也不是最先进的芯片,只不过需要一些低端芯片而已,全产业链,可以压低整个手机的成本价格,让手机的价格区间更趋近于老百姓买得起,用得起的范围。
当所有的设备全部从飞机上才拆卸下来装上运输车,时间也已经来到了中午,王重看了看天气,决定请身边这个一直陪伴自己的哥们吃个饭,然后顺便让张健带他喝点酒,去唱个歌,教他做人。
然而,对方并没有给王重任何机会,甚至成为了第一个在王重获得诺贝尔奖之后,正式拒绝王重邀请的男人。
显然也是知道王重打的什么心思……
无奈,王重只能让王洛瑶开车,准备跟着这些运输车先到胡文全安排暂放光刻机的地方,而ASML的工程师,此刻全部离场,只有一些负责装卸的工人,跟在运输车的后面。
十台运输车大白天,走在滨江的公路上,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不过并没有人想太多。
ASML人全部撤回了四季酒店,因为这个酒店离王重最近,只要王重不走,他们更方便跟王重进行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