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呢,护主心切,确实勇气可嘉,这不让小福子亲自还回去的机会就来了。
“瑾嫔你敢,你要是敢动手,本宫绝不会放过你。”德妃已经缓过来,见洛梓珺将让一个奴才来羞辱她,眼底无法遏制的怒气几乎破体而出。
若不是脸颊鲜红的两巴掌和在书瑶的搀扶下不断后退的步伐的话,这句话会更有气势些。
看她色厉内荏的模样,洛梓珺正想说什么,却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
“不放过谁?”
来人正是殷羡煊,正在乾安宫处理政务的他听闻德妃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往月华宫去,便立即赶了过来。
他看了眼在宫人簇拥下的洛梓珺,看样子应该没吃亏。
“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瑾嫔以下犯上,枉顾宫规,不但动手打了臣妾,竟还将臣妾私自扣押在自己宫中。”德妃在书瑶的搀扶下,虚弱上前。
声嘶力竭哭诉着,脸色憔悴煞白,红唇轻颤,加上脸颊两道鲜红的巴掌印,活像受了十八道酷刑似的。
她可怜兮兮地靠过去,以为会引来陛下怜惜,不想陛下微挪步避开她,然后竟看向了洛梓珺。
德妃恨得咬牙切齿,一双狰狞眸子望了过去。
“陛下,德妃娘娘娘带着一群人突然来月华宫,话还没说就要打嫔妾,接着又污蔑嫔妾说嫔妾堆雪人便是为了咒杀陛下和三皇子,嫔妾气不过说了两句,不想德妃娘娘便又要动手,嫔妾这才没忍住,还请陛下责罚。”洛梓珺眼睛一眨,水润的眼眸就变得湿漉漉的。
她不像德妃一路哀嚎,反而是压抑着哭腔,委屈落泪又强忍着。
只是压抑到极点,忍不住了,才落下泪来。却又怕被人看到,赶紧拿手帕擦去。
这委屈又故作坚强的小模样,谁看了能不心软。更别说,她微侧目时,另一边白皙脸颊还挂着两道血痕。
洛梓珺独自站在一边,想过来又不敢的模样,殷羡煊心底已经软成一片,只现下却不是哄人的好时机。
接着转头对着德妃质问道,“德妃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分明是瑾嫔强词夺理,臣妾只是,只是....”德妃没想到陛下问也不问洛梓珺,转头却质问起她来。
嫉妒像一条毒蛇样盘踞在她的心脏,一阵阵的痛。
“臣妾只是不明白陛下为何这般偏心,痛失三皇子的是臣妾,臣妾痛不欲生。陛下,三皇子也是您的子嗣,为何你能这般无动于衷?转头便宠幸起这个用三皇子做筏子的毒妇?”嫉妒恨意和不甘交织叫德妃一时失了理智。
让她忘了,三皇子去时,为顾及她的心情,他日日都会去长秋宫探望。
可他除了是父亲也是帝王,不能像德妃一直沉溺在伤情中。
“德妃你太让朕失望了。”殷羡煊的脸色是彻底冷了下来,眼底是刺骨的失望。“德妃因伤心过度,言语无状,冒犯天威。现禁足长秋宫,无令不得出。念你是二皇子生母,此次只是小惩大诫。”
德妃就像被泼了一瓢凉水,复杂的情绪还刻在脸上,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陛下厌恶厌胜之术,借此她没想过能拉下洛梓珺,只是想在陛下心中埋下一根刺,进而引起陛下对她的怜惜。
她没想到陛下竟如此信任洛梓珺,一番辩解便定了她的过错。
德妃想用失子之痛引来陛下怜惜,却不想在她沉溺伤痛时,洛梓珺早春风化雨将其解决。
她所说引陛下忌讳的东西,却已不能引起陛下的半分涟漪。
德妃失魂落魄地被宫人带下去,洛梓珺看着恢复安静院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