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珺推门离开,又叫了两个宫人守在门外,自己则随着宫人前往乾安宫。
到时,乾安宫除了殷羡煊还有德妃,周西禾二人。
气氛有些冷凝,德妃依旧不动如山,周西禾却是坐立不安。
来时听乾安宫的宫人说,是御兽园作乱的人有眉目了。莫非是跟这两人有关。
“见过陛下,陛下万安。”洛梓珺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起来吧,坐。”殷羡煊将手中的典籍搁下,声音冷淡道。
洛梓珺顺势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目不斜视,盯着脚下的大理石地砖。
“既然人齐了,带上来吧。”殷羡煊看她这副姿态,胸口顿时拧成一团,脸上也越发的冷淡。
直压得被带进的翠锦都不敢抬头。
她应是被用过刑的,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德妃闻到下意识拿帕子掩鼻,“陛下,不知翠锦所犯何罪?这翠锦原在三皇子身边伺候,还算有几分得利。”
她倒不是想袒护翠锦,只是在陛下面前总要做做宽容主子的姿态。
“朕的耐心有限,你自己说。”殷羡煊并未回德妃,有力的指尖轻叩着案几。
一下一下让人心惊。
跪在地上的翠锦浑身抖了一下,“奴,奴婢是在德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宫人,与同在后宫的素云是同乡。因为素云,奴婢对瑾嫔娘娘怀恨在心,这才收买了御兽园的宫给银狼下药。”
“奴婢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奴婢只错了,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也不知她经历了什么,此刻就像惊弓之鸟般,不停磕头求饶。
血迹很快染上大理石地砖。
“翠锦你糊涂啊!”德妃已经瞥过眼,不知是不忍还是其他。
这番说辞,洛梓珺却是不信的, 再是顾念同乡之谊,也不会拿自己性命做赌注。
她看了眼似乎完全信服这番说辞的德妃,又转移到神色越发张皇的周西禾。
越发笃定这件事与这二人有关,一个太过镇定,一个又太过心虚。
这么浅显的事儿自也瞒不住顶上那位。
殷羡煊冷淡着一张脸,给梁盛使了个眼色。
“这个荷包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里面还有一百二十两银子。你一个二等宫女,月银不过一钱,你哪儿来这么多银两?”梁盛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扔到翠锦面前。
荷包离洛梓珺比较近,所用布料是锦缎,绝不会是一个宫女用得起的。
就在这时,身后的今安似乎看出什么,俯身在洛梓珺耳边轻声道。“主子,荷包上绣样的纹路针脚奴婢曾瞧见过,与周贵人贴身宫女手帕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