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盖子,甜美的桂花香扑面而来。从颜色质地来看,做的确实不错。
看着洛梓珺脸上不掩饰的得意之色,一双眼眸如星耀般一闪一闪的,一副等夸奖的模样。
“不错,为何送入乾安宫的却是珍珠翡翠银耳汤?”不想殷羡煊的一句话就踩到洛梓珺的七寸。
那自然是舍不得,这桂花清露可是她亲手做的。因是一时兴起,所以才得这一瓶便不耐烦了。
“陛下身份贵重,这点子东西哪里配得上陛下的身份。”担心暴露小心思,洛梓珺小意地围着殷羡煊打转,捶捶肩,递上一杯茶。“先前嫔妾不知,若是陛下喜欢,是嫔妾的福气,陛下尽可拿去。”
她说的满不在乎,其实也不算假话。虽有舍不得,不过一瓶清露,只是少了点实在拿不出手。
她原以为殷羡煊会看不上,却不想他丝毫不客气,“姣姣盛意,朕不好拒绝,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便换成香囊好了。什么时候姣姣亲自绣好了香囊,什么时候解了禁足。”
洛梓珺呆了,还不如把清露拿走呢。骑马射箭她略知一二,这女工却是一窍不通,曾经绣片叶子都能扎的满手都是针眼,之后洛母便不忍心再逼她了。
“陛下,嫔妾绣工不佳,陛下为难不若还是再禁足几月吧。”洛梓珺扯着他的袖摆不放,可怜兮兮的看着人。
现在她后悔死了,早知就不送汤了,招来这么一场祸事。
可惜,这次百试百灵的手段丝毫没有祈祷作用。
殷羡煊一本正经道,“金口玉言启能说改就改,朕的威严何在。”
“陛下~”洛梓珺声音越发娇了。
可哪怕如此,面前的人就跟无情无欲的菩萨似的,半点不动摇。
她死心了,气咻咻坐在殷羡煊对面。
这气一直带到床榻上,将面前的人当死敌般,可劲地撒气。
翌日,殷羡煊带着脖子上两道抓痕离开的。
抓痕被衣襟遮掩,不时露出一点痕迹。至于衣襟下的身躯还不知受到怎样的摧残。
梁盛进来伺候更衣时,老脸都是一热。
其他宫人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离开前,心中郁愤的殷羡煊捏了下还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某人一下,看着那两道红印这才心情舒畅离开。
大约正午时分,就有宫人带着陛下赏赐的针线到月华宫。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差人动手了。
这是避也避不得了。
都到这一步了,想着早绣完早解禁。洛梓珺也没拖着,殷羡煊是帝王,绣金龙最合适。可是金龙太复杂,那就绣一片龙鳞好了。
她心中敲定好花样,当天就开始上手了。
三日后,洛梓珺拿着绣着金色鳞片的香囊,越看越满意。
说是一片,当真便只有一片,空荡荡在暗蓝色的绸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