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奴婢方才一时间未想起来,现在奴婢想起来,是半月前,奴婢进了绯烟宫不久,今安姐姐便来找了奴婢,让奴婢暗害二皇子然后推在姝妃娘娘身上。”素云不知心虚还是震慑于帝王威严,丝毫不敢抬头,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这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的本事,当一个宫女真是屈才了。
偏这样了,还有那猪油蒙了心的人相信。
“好啊,瑾贵人你可真是心如蛇蝎居心叵测,稚童都不放过,竟然还想推在本宫身上。”一听这姝妃当即炸了。
“姝妃娘娘,定论未免下的太早了。”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痛,洛梓珺冷冷顶了她一句,“今安,我好像记得白玉镶金手镯半月之前就丢了。”
今安回道,“是的主子,素云离开月华宫之前就已遗失。”
“那就奇了怪了,这手镯是怎么在遗失之后交到你手中的。”洛梓珺转头,故作好奇得看着素云。可那双如宝石样的眼眸却没有丝毫情绪,只有无尽的冷意。
要么监守自盗,要么被有心之人捡了却反而在这派上用场,不管是哪一种,素云说辞的可信度都岌岌可危。
“奴婢只是下等的宫人,自是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素云顿住了,月华宫上次无数,她没想到洛梓珺连这么平平无奇的手镯都记得。为今之计只能死咬不放,否则进了慎刑司,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这话里话外都在说洛梓珺空口白牙,在说谎。
怎么有这般无耻的人,洛梓珺气得又想将压箱底的马鞭翻出来。
“陛下,娘娘明鉴,那手镯乃是妾第一次侍寝,陛下赏赐,妾极为喜爱,便时常戴在身旁。不想却无故丢失,妾还伤心了好几日。幸得陛下怜悯,又搜罗了其他玉镯来,”洛梓珺被气得眼眶发红,似乎下一刻就压制不住泛滥了。
殷羡煊眼眸一沉,对于这场闹剧的耐心也告罄。“朕可作证,至于宫女素云,欺上瞒下,冤枉前主,暗害二皇子,其心可诛。打入慎刑司,什么时候把肚子东西都吐干净了,行杖毙。”
因为这玉镯,他可是哄人哄了好些时候。不想如今差点让人陷入危机,这玉镯不可留,人更不能留。
“陛下...”一直伤心郁郁的德妃复杂的看着殷羡煊,显然对这样明显偏袒的结果不满意。
只是对上殷羡煊不容置喙的眼,她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陛下,饶命啊!是....”而素云被慎刑司吓破了胆,吓得直求饶,似乎还想说什么。
却不想她看到什么,身形顿了一下,便拔出头顶发簪。
“来人,护驾!”梁盛反应很快,忽的挡在殷羡煊身前。
洛梓珺也被今安今苡护在身后,殿内的宫人都护在自己主子身前。
原以为素云是想行凶,不想却是直接将簪子扎进了自己的喉咙,一时间鲜血直流。
身边的姝妃更是发出惊惧的尖叫。
待御医到时人已经无力回天。
至于后续的事情被交到皇后手中,务必要查出一个结果。
其他洛梓珺不知,但那玉镯必是偷窃所得。
因为当日罚她,便是发现她手脚不干净。因未找到东西,所以没有严惩。
或许素云偷玉镯也不只是单纯的意外,否则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出的了浣衣房,还进了绯烟宫。
姝妃暂可排除,德妃,贤妃在她这里绝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