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痛了呢,不过现在好多了,幸而有陛下在身边。”洛梓珺委屈巴巴依偎进殷羡煊的怀里。
她是一贯娇养的,还没吃过那样大的苦头。痛地直在床榻上打滚,丢死人了。
“才刚好,需得好好养几天才是,这月的冰便暂时先断了。”殷羡煊被蹭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他抬手抚了抚洛梓珺的脸,说话间尽是温柔。
可说出的话却叫洛梓珺变了脸色,她急切得捉住殷羡煊的衣襟,扯得凌乱不堪也不理会。
“陛下,是妾身子骨弱,不关其他人或物的事儿。”见殷羡煊无动于衷,洛梓珺急了,“陛下,若断了冰,妾也没法活了。”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人,都快急哭了,断了冰真跟她要了命似的。
殷羡煊无奈得看着眼前的哭包,“不行,还想宰痛一回是不是。这个月暂时断了,下月用冰便恢复,且忍一忍好不好?”
他轻捏了捏洛梓珺的脸颊,耐心哄着。
帝王这般伏低做小叫旁的见了,只怕以为见了鬼了。
偏被哄的人饶是这样依旧委屈极了,皱着小鼻子不情不愿同意了。
接着殷羡煊又赐下许多赏赐,这才勉强平了洛梓珺心中委屈。
“德妃姐姐,这是怎么了,昨儿没睡好呢,这般憔悴。”第二日请安时,德妃精神似乎不佳,与她身份不对盘的姝妃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子嗣是姝妃的一大心病,姝妃进宫许久不曾怀有子嗣,汤药吃了不少,却没有丝毫成效。
倒是德妃屡屡有孕,自然是后宫的眼中钉,更别说德妃还常借子嗣争宠。
虽手段隐晦,可宫里没有蠢人,哪里看不出来。
“劳姝妃妹妹关心,许是昨夜照顾澈儿,不曾休息好。”比起姝妃的阴阳怪气,德妃倒是显得宽和有度。
可这说的每一个字,都跟一把刀子扎在姝妃身上。
姝妃脸上的笑当即落了下去,冷哼一声,“是吗,本宫倒是听说陛下半夜就离开了长秋宫,去了月华宫呢,甚是担心德妃姐姐不快。”
在座的谁不知道,德妃被截胡,但是没人敢拿这事在德妃面前说道。二皇子生母,地位高贵的德妃,自不是普通人能惹的。
也只有一向心直口快在后宫就没有什么人入眼的姝妃敢这般说。
“妹妹也说是听说了,后宫流言蜚语可是不少,本宫前儿还听说妹妹借病邀宠不成,几日心情郁郁。”德妃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反唇相讥堵得姝妃哑口无言。
姝妃不知在德妃处吃了多少的暗亏,偏就是不长记性。
“好了,帝王可是你我能揣测。”眼见两人你一个我一句,互不相让的样子。最后还是皇后出面,才叫两人偃旗息鼓。
还罚了两人抄录金刚经十遍,以平心中浮躁。
“姝妃!” 回到长秋宫,德妃一巴掌拍在桌上, 压抑已久的怒火彻底爆发,护甲都折成两半。
这些年因为帝王宠爱,因为二皇子,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娘娘息怒,姝妃就是个没脑子的,一无子嗣二无心计,是没什么盼头的。可娘娘有二皇子,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不必跟她一般计较。”书瑶端上一杯清茶,在一旁劝慰道。
也正是姝妃是个蠢的,没什么威胁,这才能稳坐妃位。没了姝妃指不定上来的是个什么秉性的妃嫔,还不如放个容易看穿的在身边。
德妃端起茶杯,只感觉如鲠在喉,还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