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珺悠悠转醒时,是被殿外的蝉鸣声吵醒的。
不耐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妖冶到极致的脸,对上这样一张脸,她来不及迷糊。
入睡前的记忆瞬间灌入脑海,哭的一塌糊涂,还不让人走。
简直丢脸丢到洛府了。
莹白的脸顿时就烧红起来,她想转身把自己埋起来,却才发现才发现从头到脚都被人禁锢。
手腕被轻柔又禁锢般握着,手指还舒张着搭在对方结实的小臂上。
腰被紧紧搂着,腰身紧贴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灼热的温度相贴的肌肤上传来。
“醒了,伤可好些了?”就在洛梓珺想着如何脱困时,头顶传来一道喑哑低沉的声音。
洛梓珺埋头在他胸口处,不想出来,说话瓮声瓮气的。“好多了,多谢陛下关怀。”
明明这样的话后宫妃嫔时常说,可此时听在殷羡煊的耳中却有些刺耳。
他将人挖出来,“还觉得委屈呢?”
听他的语气,似乎只要她说委屈,就会帮她出气似的。
“有陛下在身边不觉得委屈。”这般一想,洛梓珺有些跃跃欲试,但是想到之前也不好提要求了。目前还没摸清帝王脾性,还是见好就收。
不知是哭久了的缘故,她的嗓音略带一点哑,不过拖着音说话的时候,便成了另一种甜。
殷羡煊极为受用,逗弄般捏了捏她的脸,“朕怎不知朕的用处这般大,方才是谁说朕欺负她了。”
“疼~。”洛梓珺心底心虚一瞬,但一想这后宫是殷羡煊的后宫,又理直气壮起来。“谁叫那吴公公是陛下的人,便是陛下欺负人。”
本来就是对方御下不严,心虚的是对方才对。
“你呀!”殷羡煊看着那红了一块的脸颊,那颗想辩驳的心还真多了几分心虚。
伸出指腹揉揉了,结果红痕不但没有褪去,反而向周围扩散开来。
越发心虚。
“陛下不必担心,一会儿就好。”看他誓不罢休的模样,洛梓珺有些好笑,一点痕迹罢了,还真把人吓到了。
殷羡煊踟蹰地收回手,女子大抵都求肌肤胜雪,肤如凝脂。但是像这般到的极致的,他却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见洛梓珺俨然已经习以为常,他倒是不必过于纠结,只是与对方相处时需得再小心些。
“饿了吗?”殷羡煊问。
虽不知他们睡了多久,不过定是不短的。洛梓珺本就食欲不振,现下也该是饿了。
洛梓珺摸了摸腹部,不好意思朝他笑了笑。“好饿呀。”
早上没胃口,都没用什么,且一早上都是消耗体力的大动作。不说还好,一说饿感便席卷而来。
“来人。”殷羡煊起身,连带着将洛梓珺也扶起来。
门被打开,一行宫人捧着东西进来为殷羡煊更衣。
洛梓珺在榻上看着对方利落的动作,轻声问道。“陛下要走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就像无数不舍的丝线攥住了正在更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