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迟不救她,关她什么事?她能管得了穆离迟吗?
再说了她和她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她?她又不是圣母!
就算她袖手旁观有错,但比起那些玩弄女性的二世祖来说,他们的罪恶要更大!不是吗?
以南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仰头狠狠看向她,“你真怂!”
知道对方今天铁了心要拿她泄愤,她没有开口求饶。
而是僵着脖子,满脸无畏地看着悦嘉。
悦嘉像是不解气,照着以南的另一侧脸颊反手又是一掌,清脆的耳光声顿时响彻全场。
以南舔了舔带血的嘴角,再次倔强地扬起脸对向她。
看着那张被打的红肿的脸,悦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她缓缓俯下身,捏住以南的下巴,左右瞧了瞧,勾唇讥笑道,“滋味儿怎么样?”
以南朝她的脸冷呸一声,“狗仗人势的东西!”
这句话是如此的尖锐与刺耳,悦嘉的脸陡然沉了下来,变得阴森不已。
她一把薅住以南的头发,面目狰狞道,“你与我又有什么分别!都是权贵的玩物,低贱的蝼蚁,你又比我高贵几分?”
她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以南身上,“细算下来,你比我还要低贱!上过你的男人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又得意个什么劲儿?”
以南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被她掀下来,她强忍着疼痛,“是啊,你也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但我和你不同的是,从不将自己的过错推到他人身上。”
她扯起一抹讥讽的笑,“你真就那么无辜吗?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吗?”
“造成那样下场的,不是那些权贵,不是冷眼旁观的我,而是你。是你爱慕虚荣,是你贪图富贵,更是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啊!啊?哈哈——”
她笑得越来越大声,眼泪都险些笑出来。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这个愚蠢的小丑!”
这是以南这辈子第一次和别人撕逼,她只感觉神清气爽,浑身都舒坦不少。她在骂悦嘉,更是在骂她自己。
她将多日的压抑,借着这个劲儿头,发泄了出来。
毫无疑问,这样做,彻底激怒了悦嘉。
她用力抽着以南的脸,一掌比一掌用力,“错!”
她怒瞪眼睛看着她,她承认,刚入这行时,为了快速火起来,确实动了歪心思。
但那是遇到穆离迟之前,遇到穆离迟后,她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
多少富家子弟追求她,她都没有动摇。
她去派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见穆离迟一面罢了。
抽累了的悦嘉,停下手来,“我与你不同,最起码,我爱的人只有一个。你呢?有了穆二爷还不够,左一个,右一个,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婊子!”
她越说越气愤,扬起手想要再打下去。
以南被抽得头晕眼花,耳朵嗡嗡作响,感觉整张脸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鼻血顺着唇峰缓缓淌下,染红了白色的裙子,星星点点,像极了雪地盛开的红梅,艳丽夺目。
她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脑子里的混沌,却感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头往前一栽,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