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无奈地抬头看了看天,长叹一声,喃喃道:“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一旁一个声音响起“想什么呢?”
张飞一惊,低头看去,正是郭嘉,抬着头,看着自己方才看的地方,似乎在寻找方才看的目标。
张飞白了他一眼,沉声道:“别人都有仗打,而我去只能保护你这个小白脸,真他奶奶地不公平!”
郭嘉看向张飞,呵呵一笑道:“的确会是一件苦差事,好了没时间闲聊了,留下两千人护着艾米尔夫人,其他人都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
张飞眼睛一瞪,道:“你要干什么?……”
不等他说完,郭嘉将一根指头放到自己的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神秘的一笑,离开了。
五彩城北方两百里的地方,上万西凉铁骑发着怪叫向着那十数万联军呼啸而去。
联军也已经发现了他们,立刻调转马头,向西凉兵这边奔腾而来。
一百五十步,联军中开始有箭矢飞起,带着尖啸的破空之声,落入西凉铁骑的队伍里,但是因为西凉铁骑的队伍较为松散,而且身上都穿着罕见的整块铁板打制而成的盔甲,因而那些箭矢只是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便消失不见,对于西凉铁骑却是没有造成多大的损伤。
一百步,联军中乌压压地飞起了大片的箭矢,这是在有效的指挥下形成的集团攻击。
但是在一阵更加密集的叮叮当当声之后,几十名西凉铁骑落马身死,但这损失的确可以忽略不计。
五十步,西凉铁骑军中唔的一声响,飞起了一大片投枪,呼啸着向密密麻麻的联军阵中飞去。
立刻有数千联军应声倒下,哀嚎声、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瞬间不绝于耳,如同置身地狱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而与此同时,西凉铁骑却是一个漂亮的九十度转弯,从联军的阵前呼啸而过,向着西面而去。
联军中立刻有数万骑兵怪叫着脱离阵地,追了上去。
西凉铁骑一路向西,加速前进,而身后的数万人则是紧追不放,一边放着箭矢,一边拼命追赶。
可惜,因为联军在后,箭矢往往不等飞到西凉铁骑队伍中,便纷纷坠地,就算是有几支势大力沉的恰巧射中西凉铁骑,也不过是擦出一点火花,而后无力地掉到地上。
但西凉铁骑的投枪便不同了,每次投出,都可以将一大片的联军士兵射杀,他们几乎都是高速撞上投枪,无一幸免地被洞穿身体,有些投枪甚至可以洞穿几人的身体。
就这样,追着追着俩军士兵胆寒了,他们发现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士兵的数量已经减少了上万,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这些追兵都得报销在路途中。
有几个联军将领本想着等到西凉铁骑投枪用尽的时候,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他们了,可是仔细一瞧,我的个乖乖,每个人的背后还插着一大捆投枪呢,看那数量,没有三十也有二十,试想一下,再有个十几二十轮的攻击,这几万人还能剩几个。
于是联军果断地停了下来,掉头向联军阵地回去。
可惜事情再次出了岔子,他们的战马都只是普通的西域马,可是秦军的战马,那可都是改良过的战马,那马既有西域战马,特别是大宛马的强大爆发力,同时还有着匈奴矮脚马的耐力,一追一赶之下,竟然轻易地被西凉铁骑追了上来。
当两军齐头并进的时候,联军侧身向西凉铁骑射出箭矢,而西凉铁骑则向联军阵中发射投枪,二者的攻击力优劣再次显现了出来,无数的联军士兵被投枪集中摔落马下,然后被万马践踏的尸骨无存,而西凉铁骑则依旧是伤亡寥寥。
好在西凉铁骑的负重太大,渐渐地还是落后了联军,这才让这些惊魂未定的联军战士得意逃出生天。
回到军营,这些个联军士兵将那短短两个时辰惊心动魄甚至让他们有些绝望的战斗场面,绘声绘色地给联军的统帅们进行了汇报。
“诸位觉得这是前些日子不断袭扰我们的那支西凉铁骑,还是最近抵达西域的那支秦军。”此次的联军最高统帅,坐在主位上的呼揭汗王兀立提耶瞪着栗色地小眼睛,看着帐下的诸人。
车里靡作为乌孙的统帅,坐在了兀立提耶左上首,他回头看了看乌孙右大将阿里靡,随即回头看向兀立提耶,郑重地答道:“据前段时间与那支西凉铁骑作战的将士证实,今日的这支军队的确是他们,但是在下认为,今日之事与之前的袭扰绝对不一样!”
车里靡话音刚落,一个传令兵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地报道:“禀报大汗,那支军队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