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升说笑了。”黄琬轻松地笑着。他这一次总算是完成了对老友的承诺了。
这黄琬是当年与李宣的祖父李膺同为党人,而且与李膺的私交甚笃,李膺曾告诉家人倘若自己有什么不测,便可以去投靠黄琬。
黄琬虽然闲赋在家,但因为家世不凡,也没有多少人真能把他怎么样,当年李宣初出茅庐之时,随着桥玄在暂居南阳的时候,其实也是与黄琬颇多走动的,只是当时因为想要让李宣能够早些出人头地,所以,可以将那一段隐瞒了而已。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李宣的背后为他邀请呐喊,当然也并不为人所知。
直到他被委任为豫州牧,他才接到李宣的书信,告诉了他下一步怎么做。
如今总算是任务完成,他也不必在藏头露尾了。
黄忠看着一脸轻松的黄琬,笑道:“黄老先生,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
黄琬摇头叹息道:“难为算不得,只是早就想着要看看那小子给我秒回的太平盛世了,虽然如今的天下,依旧纷争不断,但是在长安,相比还是可以一睹那盛况吧?!”
黄忠呵呵笑道:“那时自然,对了,秦王命令在下速速送老先生前往长安,今年的大考迫在眉睫了,秦王希望老先生能够做今年的考官!”
黄琬一听,眉飞色舞地道:“哈哈哈,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秦王这个科举都选出些什么样的货色来!”
此时前边的战斗已经趋于白热化,可以看得出来那些士兵已经疯狂了。
黄琬眉头皱了皱,道:“再这样下去,伤亡太大了!”
黄忠笑着点了点头,回头看去,只见一支骑兵迅速向战场冲去。
战场中的战士明显受到了影响,他们开始刻意的分成两队,手拿兵刃对视着,但是也没有再做更多的动作。
秦军的骑兵数量大约有两万,虽然不及此刻战场上的益州军总兵力,可是因为益州军的内讧,他们这时已经无法形成合力,倘若此刻发动攻击,那么必然会是惨败的下场。
秦军并不着急,缓缓来到两军的对面,停了下来,一个年轻地将军排众而出,来到军前,冲着益州军喊道:“益州的兄弟们,在下是甘宁甘兴霸,从前也是益州军的一员,可是,如今我已经是秦军的将军,和多数的益州百姓一起在伟大的秦国的怀抱中幸福地生活着。你们看看你们这都是过得什么日子,自己人打自己人,什么人才会把军队弄成这样?秦军便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知道什么,那个郭汜他是你们的人!”一个刘焉的部下恶狠狠地道。
甘宁哈哈一笑道:“郭汜是不是秦军的奸细,我比你清楚,你们问问他,他是秦军的奸细吗?你们问过吗?不会没有问过吧?还是说问了,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此刻的郭汜心中的委屈如同火上般爆发出来,他大吼道:“我说了我不是秦军奸细,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根本就不相信!”
另一个刘焉的部将吼道:“将士们,别听他们乱说,郭汜身上还揣着秦军送给他的信呢!”
郭汜此刻忍无可忍,也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一把拿出信来,吼道:“说的是这个吗?这是有人陷害我,我根本不知情。”接着一抖,把那封信展开,这是郭汜突然愣在那里,因为他看到了信上写的内容:你觉得有人相信你吗?
看着那封落款为黄琬的信,郭汜沉默了,是啊,有人会相信我吗?他哀伤地抬起头来,看向刘焉,看向那个此时瑟缩在几名亲兵中间,已经失魂落魄的曾经的上司,淡淡地道:“州牧大人,你相信我吗?”
刘焉浑身一震,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叫道:“杀了这个叛徒!然后随我杀出重围!”
可惜,身边人的反应让刘焉失望了,那些人没有听命动手,而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中也充满了失望。
刘焉大惊,喝道:“你们想要造反吗?还不快动手!”
这一次,兵士们有了动作,可这动作却是让刘焉绝望透顶,因为那些士兵都抬脚向亲兵走去,在走过安全距离的时候,纷纷丢掉了手中的兵器,他们投降了,因为他们绝望了,他们不想再为这个人卖命,那人对他们说既没有信任,也不能带给他们美好的未来,于是,他们抛弃了这个人。
甘宁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走向自己这边,他意气风发地看着留下来的越来越少的那一小撮人,笑道:“要不这样,不打了,你们也都投降了吧,到时候,我为你们也争取一个大秦的户籍,如何?!”
刘焉身后的王商骂道:“背主小人,休想!”说着便策马向着甘宁狂奔而来。
甘宁露出一丝轻蔑地笑容,摘下弓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然后便是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