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吕布忙拉着他,再次坐好道:“看来将军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是有人造谣,说我已经拜将军为义父,袁将军担心我二人联合危险到他,所以才使出了这条借刀杀人的计策。”
丁原急道:“既然如此,我二人一同前去将此事说清楚可好?!”
吕布看了看丁原,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戒心已起,你我前去,只能让袁将军更加怀疑。”
丁原皱眉道:“那么该如何是好?”
吕布缓缓地站了起来,道:“在袁将军面前进谗言者,不外乎许攸逢纪二人,今当击杀之,而后向袁将军陈述厉害,袁将军定然相信!”
丁原大讶,劝道:“未的命令,先杀大臣,岂不是更加让袁将军生疑?!”
吕布眼睛一眯道:“非也,袁将军不同于他人,生性多疑而好谋少断,倘若身边有此二人,定然煽风点火,到时候只怕不等我二人辩驳,便被拉出去砍头了,但如果没有这二人在旁,袁将军定然深思熟虑,待想清楚厉害,便必不会对我二人下手!”
丁原看向案几,思忖片刻,嚯的一下站起身来,道:“好,就依奉先,此时已是存亡之际,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到不如按照奉先的来,到时候,大不了反了他娘的!”
吕布哗的一下站起身来,点头道:“好!”
这一天夜里,吕布带着自己的数十名亲卫,与丁原越好,同时攻击许攸和逢纪二人。
许攸的帐外,一切如常,几个巡逻的卫兵,早已经躲到角落里睡起了大头觉,此时已是三更天,许攸的帐中也已经熄了火,黑洞洞地,没有一点生气,吕布带着人悄悄地潜伏到左近,四处看看没有异样,便一抬手,几十人鱼贯而入,手中利剑迅捷地在那些熟睡的士兵身上扎了几下,众人立时感觉到了不妙。
那刀剑刺出的感觉,并非熟悉的刺入骨肉中的感觉,而是如同刺入稻草中一般,轻飘飘地,吕布的顿时汗毛倒数,整个身体的神经向四面扩展开来,搜寻着可疑之处,而几乎是同时,四面八方一声呐喊,明晃晃的火炬竖起了上千把,四处人影憧憧,金属的寒光也在火把的照耀下不断地闪着光辉。
“吕布小儿,亏得袁公如此待你,你竟然犯上作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将士们,给我杀!”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一旁喊了起来,随即数千将士一声呐喊,立刻箭矢如蝗般盖向吕布。
因为是偷袭,因而吕布并未携带方天画戟,只是一把长剑,舞得如同莲花般灿烂,将所有飞来的箭矢尽数击落。但身边的亲兵便没有那样的本领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几十名亲兵便各个如同刺猬一般,纷纷中箭,可是因为身上插满了箭矢,竟然没有几个能够到地的,多数都摆着各种奇怪的姿势歪在一边。
吕布此刻也不顾的这些,发一声喊,向着火光最为暗淡的一边冲去,短短一百步的距离,他又抵挡了两波箭雨,身中数箭,一头扎进了人群中。
毕竟是夜晚,光线不好,吕布这样的举动,立刻让袁军大乱,他们根本没有料到吕布可以以一人之力抵挡三波箭雨,更没有想到,他可以冲入己方队伍中,混乱中,袁军难辨敌我,互相厮杀着,而吕布便在人群中腾挪闪避,竟然让他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随即扬长而去,逃之夭夭了。
而另一边的丁原便没有这样的本领,他在粗粗抵抗一番后,被逢纪麾下的数千将士射成了蜂窝,至此,袁绍简简单单地平定了麾下两名将军的叛乱,牢牢地稳固了局势。可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帐中已经没有大将可用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