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榕有些受宠若惊的盯着月玖的脸,而月玖察觉到玄榕在看她时亦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四目交投的那一刹那,月玖竟看到玄榕无措中带着毫不设防的情意。
那双眼眸像澄澈的暖阳,又如温柔的皎月。
她竟被撞得心神涤荡。
月玖慌忙松开手,磕磕巴巴道:“进,进来说吧......”
二人围桌而坐,玄榕将今日与王煜见面所议之事从头到尾的与月玖叙述了一番。
从玄榕话中可知,昨夜江显特诏王煜来身前问话,多半是已经怀疑了他生出二心,暗怀鬼胎。
本想杀了王煜,却因他的一句:“知臣者以臣为忠,不知臣者以臣为不忠”,加之这些年来王煜对江显脾性的了解,知晓他是个喜欢听软和话的人,凭借平日里的圆滑处世暂且为自己保下一命。
可王煜也深知,巴掌遮不住天!若是一直呆在这里,保不齐哪天就丢了性命,这才暗下约了玄榕,想要他帮自己想办法,将手上的财产转移出去。
而今日,他身边并未带那名素衣侍卫,想来另一边也在提防着幽吔。
月玖问:“那你准备怎么将此事糊弄过去,真的要帮他转移财产?”
玄榕道:“王煜岂是如此好糊弄之人,他今日找我不过也是想探探我的能力虚实。不过你放心,我心中已有对策,不会让他察觉的。”
月玖点头:“那就好。”
晚间去大厅吃饭,玉清却突然闯了进来,瞧见玄榕、月玖及媚生其乐融融的在桌前坐着,一时间觉着他们是有意针对自己,面上的羞愤感瞬间达到巅峰。
“好啊你们,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可是南灵海的公主,待会儿我便传书给父王,让他好好收拾你们!”
媚生“啪”的一声落下筷子,没好气道:“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凡间这些草衣木食定也入不了您老人家的眼,何须来此自找不快呢!哦对了,我院中那些花草树木,石凳石椅可都是你打碎的,还望公主给您那手眼通天的父王传信时,莫要忘记将此事一并提了,好赔我宅中的损失。”
玉清冷哼一声,抬手指向月玖:“她也参与了,你为何只要我赔,不让她赔!”
媚生嗤笑道:“月玖是我的朋友,你又不是!再者说了,她可是玄榕的娘子,你能和她相提并论吗?”
又来?!月玖无语的睨了媚生一眼,却无意扫见玉清满脸愕然,一时间又觉着心里莫名痛快,便也失了反驳之意。
“你说她是玄榕的娘子!!?”,玉清不敢置信地问。
媚生悻悻道:“是啊!高堂见礼,明媒正娶,我可是亲见过的。”
玉清骤然沉默,怔愣一瞬后再次开口:“可我听说七年前玄榕大婚之夜,那女子从青要山跳了下去,早便生死不明......”
媚生挑眉笑了笑,说的越发离谱:“你懂什么,相爱可迎万难,他们俩人互通心意,岂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第三者能够明白的!”
“你说谁是第三者!”,玉清急声辩驳:“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神族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心元,若非如此以她的身份早便被处死了。她既选择跳下青要山,便是自断了与玄榕的缘分,如今神王与父王重新商议我与玄榕的婚期,谁是第三者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