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后,三人又移步到媚生的书房,门外有几名侍卫把守着。
桌上温着两壶热茶,一壶是媚生平日里爱喝的白茶,而另一壶则是洛神花茶。
玄榕动身来孟安前,已经先一步派人给媚生送了信,故而媚生也知晓他们二人此行目的。
媚生喝了口茶道:“收到信件时知晓你不日便会赶来孟安,便没有给你回信。我这里有一条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们,如今在孟安江显身边的红人早已不是成斐,而是王煜。听闻成斐和他的成风营被江显遣去了孟安的城郊驻守,明面上说是为了守岗,防止不轨者入侵,实则是在趁机消减成斐手中的兵权。”
玄榕道:“当年江显便是这般步步为营的借机夺了孟安,并趁机掠走了幽吔王手中的部分兵权,而日益强大的成斐为今是忧亦是患,江显心中自然明白实权还是应当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踏实,这一步或早或晚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倒是便宜了那个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的王煜,整天就知道跟在江显身边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偏不巧江显还就吃这一套。那王煜借着宠信,玩弄权柄,在孟安内呼风唤雨,骄横跋扈!如今的孟安早便被这些老鼠屎搅得只剩下迂诞浮华,若不是因一些生意还需在此,我早就想离开了。”
媚生气的用力捏着手中的杯盏,玄榕见后不疾不徐地重新拿出一个杯子为他添了杯茶:“荣华富贵一时可得,但也不见得可以一直拥有,溢满的贪欲同样可以为自己招致危亡。自古左右逢源、眼观六路之人又怎会只对一人忠诚......”
媚生眸光一亮:“你是说王煜也生了二心?”
月玖也看向玄榕,但见玄榕喝了口热茶,缓缓道:“只是推测,听闻当年是江显救了成斐,成斐为了报恩才愿誓死追随他,并为江显组建了一只支骁勇的成风营来护他安全。王煜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处事圆滑,自然明白江显如今连成斐都不愿深信,又怎会一直信任他呢。”
玄榕反问媚生:“倘若你是王煜,你会如何做?”
媚生皱眉想了想,随后道:“我自然会将自己的钱财赶紧转移,待一察觉到风吹草动时也走的干脆!”
玄榕无奈地笑了笑,侧身看向月玖柔声问:“玖儿,若你是王煜,你会怎样做?”
月玖心中早有了答案,回答的十分果决:“若我是王煜,定会利用现有的财力私下去攀附比江显更厉害之人,唯有先下手为自己谋取后路,待江显真的要舍弃自己时,纵然也就毫无畏惧了!”
玄榕眸光中尽是赞赏:“玖儿真聪明”。
月玖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将目光从玄榕脸上移开:“可这毕竟只是咱们的推测,还未有切实的证据来说明王煜真的已经生出了二心......”
“这好办,交给媚生便可”。
媚生一愣,看向玄榕蹙眉:“找我?我擅长的是如何搂钱,谋略一事可非我所长”。
玄榕笑道:“你不是经常会给王煜的府上送些珍宝吗?到时我和玖儿便混在人群中看能否趁机在府中找些线索出来,只需借您媚大财主的一些荣光行个方便即可”。
“这事儿好办!”,在媚生身上最受用的,便是可劲儿的夸他有钱,夸他财大气粗,毕竟这可是他的终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