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持续不断。
越打越起劲,因为我心里清楚,这样的人手段残忍,一般情况他们的嘴都很硬,必须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把自己的形象树立地更加无理,残暴一些。
既然不能讲理,那就索性不讲!
“别打啦,好汉住嗖!”
李刚那是鼻涕眼泪横流,话都说不清楚仍在求饶。
观察他的状态,确实再打可能又要昏迷过去。
时机已到。
在李刚脱下来的衣服上嫌弃地擦了擦手。
“我问你答,听清楚没?”
李刚如蒙大赦,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正经话。
“听清楚热,听清楚热。”
有点大舌头,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对话。
将目光转向尸煞,李刚也自然而然地往那边看去。
顿时瞪大眼睛。
“你你你你......”
现在他身上东西全被收走,手脚都被限制,基本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
如今看到被自己亲手害死的尸煞,顿时慌了神。
因为尸煞复苏,如果脱离了控制,第一个想要杀死的人就是害死他的人,第二个则是至亲之人。
可对方显然没想到,尸煞现在还有神志。
“我老公在哪儿?”
“我我我......”
面对尸煞的问题,李刚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再不说给你眼珠子扣了听见没?”
“别觉得你杀了几个人,手段残忍就有多牛逼了,知不知道茅山刑堂?那小滋味儿,哎呀,回头叫我师叔给你整的板正的!”
李刚一听懵了,刑堂?听起来好像很利好!
竟然惹到茅山下山历练的后辈,自己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于是连连求饶。
“哎呦喂大爷,我就是个屁,刚才真是脑子没转过弯儿来,让我组织组织语言,马上就给您个答复!”
“组织个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三秒钟答不上来就给爷滚去刑堂!”
我大声喝道,以防对方空出思考空间编瞎话。
“是是是!”
“她老公呢?”
“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眉头一皱,上去就是一逼兜。
“知不知道?”
这一巴掌打上去,李刚可能已经麻木了,嘴角流着哈喇子一个劲摇头。
“真不知道啊爷爷!”
见他还是否定,我不禁疑惑。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必要撒谎么?
“好,下一个问题,你们这次行动有多少人。”
这句话中有两个陷阱。
首先是“你们”,承认即为团伙作案,其次是“这次行动”,只要对方露出马脚,我便能从中分析出很多信息。
李刚看起有点性格鲁莽,憨批一个,可回答却十分精明。
“这三个人都是我害死的,其中那女孩儿是我第一个杀的人,此外就没了......”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对方在刻意隐瞒?
但能用的方法已经全部招呼上了。
“唉.....”
叹了口气,心知是从对方口中试探不出线索了,索性直接放弃。
“砌墙里吧。”
尸煞听闻露出十分诡异的表情,但在我看来并不违和,短时间里,我似乎很快适应了这种场面。
似乎曾经见过无数次。
李刚直接吓尿了,一股骚味儿传了出来,急忙说道:
“爷爷,爷爷!我用好东西买我这条命,求您了!”
“慢着!”
尸煞面对杀死自己的凶手有些迫不及待,但我毕竟是他们母子的恩人,还是压制住了心中怒火。
“现在我改主意了,就算你用东西买命也不可能完全放过你,总归要给些教训,能接受么?”
杀意已起,那么快改变主意怕是让对方心中起疑。
“好好好,只要饶了我这条狗命,都好说......”
李刚心思急转,那位大人在,只要不死,换一副身体活着也未尝不可!
“这是我修习的功法,可以制作咒物,用来咒杀或控制人和动物,但只有下卷,上卷不知所踪。”
李刚很上道,许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毕竟如果想要杀死自己,大可不必费这些口舌,眼前之人能破解自己的母子双煞也算是茅山弟子中实力高强的那批。
可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而已,茅山弟子的身份只不过是忽悠他玩的!
道听途说而已。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杀死他之前,榨干其身上最后一丝价值罢了!
对我来说,任何东西到手里都有用,毕竟我很穷......
接过那本残破的功法,看起来平平无奇,有一些地方甚至发霉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