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地下。”

孔有德叹息了一声，然后道。

由于面对的威力，除了地面的敌人，还有天空上的敌人。

法军上下，实际上是积累了大量的防空经验。

他们心知，野战工事，倘若暴露在外，那就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这玩意根本就挡不住敌人从天空上投掷下来的炸弹，射击下来的子弹。

因此，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法军的防线上面，便开始修建，坚固的，带顶的防御工事了。

在地面上，做文章，深挖洞，广积粮。

以此，来防止明军的空袭。

也正因此，摆在孔有德面前的，是一片无人的区域，整个法军的阵地上，交通壕，战壕，几乎全部，隐藏在地面上。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曹尔玉吃惊道，驾驶飞艇的艇长，对此倒是有些了解，毕竟他经常起飞侦察，是汇报道。

“你们看看那边的林子就知道了。”

孔有德顺着这飞艇艇长，手指的方向，赫然只见到，在法军的阵地后面，是大片大片已经被砍伐殆尽的森木。

“东欧这边，可不比华北，森木资源丰富。”

“他们把树伐下来之后，然后覆盖在自己挖掘出来的战壕之上，然后，再往战壕上面覆土，如此一下，底下便是暗无天日的地道了。”

“这种地下工事，修建起来比较容易。”

“而且，防护能力，也相当不错，咱们的炸弹，炸上去，充其量能炸飞点土。”

“毒气也灌不进去。”

“等等，既然这样，他们怎么防御啊？”

闻言，曹尔玉皱眉问，战壕加了顶，他们怎么射击啊？

“这还不简单。”

孔有德叹息一声。”

“这玩意并不是跟地面平形的，只要对着我们的方向，多开一些射击孔就行了呗。”

“这在法国人调教下的罗刹人，倒是精明的很啊。”

“是啊，这咱们的战车，恐怕也难以奈何这玩意。”

“奈何不得就不管他。”

犹豫了片刻后，孔有德猛拍大腿，然后冷笑道。

“您的意思是？”

曹尔玉吃惊不已的看向了孔有德。

“这就是个硬骨头，啃不动。”

孔有德冷笑着说道。

“尤里巴不得咱们啃这个硬骨头，咱们只有七十万人，而他手下多少炮灰？”

“三五百万不止。”

“咱们啃这个硬骨头，得死多少人？”

“到时候，即便是能啃下来，也没了后劲了。”

“所以，与其啃这个的硬骨头，倒不如，绕过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