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现在风雨飘摇,随时可能出现危机。若是你还磨磨蹭蹭,我连娘家都没了!」
「嘿嘿,怎么会,我感觉你弟比我强多了!」
「你只是被慕言峪压制住了,并不代表你不能干!」
这番话让慕言钦很是受用。
若是没有慕言峪,没有那些言论,他心底会更强大一些。
从小没见过自己父亲,母亲,只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子,别人口口声声撒娇的年纪,他在昏暗的房间中拿着照片轻语呢喃。
保姆不算苛责,也不算多好。
从来没有人去给他开家长会,别人也会背地里喊他孤儿。
小时候气不过打过一架,回家的时候上药都是自己涂的,原因嘛......保姆睡着了。
从他以后,他都没否认过这个称呼。
十八高考那年,班上照例举行家长会,无非是些鼓励家长孩子的言语。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不想留在班上,别人的家长满脸傲娇或气愤不已,而他身边的属于家长的位置一直空落落的,显得他更加孤寂。
家长会开到一半,他都有些打盹,却在整个教室寂静中的敲门声给敲醒了。
老师还没发问。
那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尽显教养的男人说,“抱歉,有事耽搁了!”
随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西装上腹部的扣子走到自己旁边坐下,用着不让人反抗的口气,“来晚了,季老师重新说一遍!”
坐着那张有点缺损的凳子,显得格格不入。
面对慕言峪强大的气场,季老师忐忑重新说着,完了之后,慕言峪还提问关于慕无所有在学校期间的表现。
一问一答,明显能看出慕言峪脸上对他的不满意。
那时他是个混子,应该天不怕地不怕,却在那时候紧张得手掌中全是汗渍,想逃。
慕言峪坐的是外侧,他根本逃不开。
结束后他还浑浑噩噩,所有人都散场离席,他们也准备离开,老师却没忍住忐忑开口询问,“你是谁?”准确的说是想问,他是他的谁?
毕竟从没见过慕无有家人。
亲属那一栏从来没有署名。
“他哥!”
两个字把想逃的脚给停住。
“亲的!”
把那双脚给焊死在原地。
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有礼,一个校服加身,上面还有涂鸦。
就这么直观感受,一个天上谪仙,一个烂泥扶不上墙。
惊喜,意外,愤怒,窘迫交杂在一起。
校外咖啡厅,谢凉从慕言峪背后把文件递给慕无,等他翻阅几页慕言峪才开口,“袁女士出于报复性才没告诉他真相,我也刚知道不久。这真相还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你会有麻烦,你呢,我会以私生子的名义带回去。”
交代了一番,说会请人监督他的文化课,让他回去收拾一下,高考后会有人接他走,出差回来后会给他安排订婚宴。
临走时还特意提醒,“没给你打商量,这是命令。”
不出所料,考得很差,他都准备好接受批评。
出差回来的人仿佛忘了此事一般,每次去找他,都说没空。
直到订婚宴。
没有好想娶这个人,甚至有些排斥,他准备出场时,他哥却一脸焦急的模样出现,身后的保镖他都怀疑把保镖都给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