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员在房间的角落里面找到他的时候,受到过度惊吓的他早已神志不清,嘴里不停的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放开她!放开她!”
尽管当局非常重视这件社会影响极度恶劣,危害极大的恶性杀人案,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案件却进入了困境,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没有任何线索。连杀手如何进入宅子都无法确认,杀人凶器除了那根贯穿少女的木棍之外,一无所获。就连那根木棍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少女卧室木床的一根脚。木棍上也没有任何指纹。仿佛这个杀手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
唯一的目击者,也是唯一的幸存者,由于受到过度惊吓,精神恍惚,无论怎么问都无法得到有用的信息。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案件就这样成了一个无头案。而吴越的儿子,在之后三年里,慢慢恢复了神志,然而依旧闭口不言,到最后,只得作罢。
“五年了啊!怎么就没有一点线索呢?”陈林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眼瞅着马上进入冬天了,凌晨四点多还是有点冷的。将刚刚扔在一边的警服披在身上,陈林嘴上尽管有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敬业的盯着前方的宅子。
深秋的凌晨四点,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漆黑一片的宅子孤独的矗立荒野中,犹如张开大口的恶魔一般。由于当年发生的事情,宅子周边的住宅区早已人去楼空,最后落个被拆除的下场。时间久了,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咔哒!”一声轻微的响声,在空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宅子三楼最右边的一扇窗户,忽然亮了起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人起床。
车里的陈林并没有觉得意外,这五年来,自从吴越的儿子搬回来之后,每天都是这样,凌晨四点半准时起床,拎着一个破旧编织袋出门,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风雨无阻。陈林为了防止意外,曾安排局里的一个小警员跟着去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后来据警员汇报,这小子每天去的地方居然是一所大学,离宅子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查了一下资料,陈林内心一阵唏嘘,这学校是他妹妹最想上的大学,本来再过两年,以吴敏的成绩考入这所大学不费吹灰之力,谁知道发生这种事情。
而这小子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将学校垃圾桶里的瓶瓶罐罐,全部捡到他拎着的那个编织袋里面,这让陈林哭笑不得,作为功勋之后,国家本来就有足够的资金保证其正常生活,加上吴越生前所获的不菲的奖金,怎么说也不至于去捡垃圾啊。
而捡完垃圾,这小子就坐在学校人工小湖旁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吱吖......”宅子生满铁锈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欣长的身影出现在陈林眼前,一头的蓬松的乱发松散的搭在瘦削的肩膀上,一件略显宽大,灰褐色的风衣披在身上,与时下流行的服饰有些格格不入,脚上一双皮料相当考究的皮鞋,款式有些落后,穿在脚上似乎也有些偏大。
“吴为,早啊!”陈林打开车门,站在车门旁边举着夹烟的手,对着出来的小子打了个招呼,这几年来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发生。刚开始这个叫吴为的小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有了些改善,比如今天,这小子还是很有礼貌的,你瞧,这微微一点头,让陈林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唉!又是一夜过去了。”陈林伸个懒腰,从车内过道里找半天才找到那个破旧的对讲机,没好气的说道:“洞拐洞拐,我是洞妖,目标一切正常,请二组跟上,完毕。”
“洞妖洞妖,我是洞拐,二组已经对接。对了,从明天开始,暗号更改,我是卧槽,你是沙雕。完毕”
“我沙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