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蓝试探着问道:“晚晚,你是不是还在怪宴初?当初宴初也是迫不得已的,谢伯父不会同意让你嫁给他的。”
谢晚缠着纱布的那只手用力握了一下,她倒是忘记了,她的好闺蜜沈蓝是个心理医生,在观察人的细微表情及动作方面很有一套。
“我没有怪宴初的意思。只是我现在已经嫁给了霍尘绝,在没有离婚之前,我还是和宴初保持距离的好,不然,总有人说三道四。”
谢晚淡淡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回道,“我是津城谢家的大小姐,我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
这话意思就是她和霍尘绝离婚的事又得拖一阵了。
沈蓝看了一眼谢晚缠着纱布的手腕,心里暗骂两声:白痴!差点连命都搭上了,却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沈蓝和傅宴初下意识对视一眼。
傅宴初虽然很气,但是也拿谢晚没办法,只好伸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晚晚,你别想太多,我相信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傅宴初贴心得很,还打算伸出手就去摸她的头,结果谢晚头一偏,避开了他的手:“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没什么事,也走了吧。”
“晚晚,你现在受了伤,我怎么放心得下?”见谢晚下了遂客令,傅宴初伸出去的手堪堪停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尴尬地收回了回去。
谢晚从沙发上起身,却因为割腕失血过多体力不济,脚下顿时一软,一旁的傅宴初及时出手一把扶住了她。
只是两人这一拉一扯的,她睡裙的领口就被拉低了一些,傅宴初一眼就瞧见了她锁骨处的几个青紫的吻痕!
傅宴初顿时怒不可遏:“晚晚,霍尘绝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他咬着牙,眼睛犀利地从谢晚的身上扫过,就像是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了去,哪怕这个东西他的心底里不喜欢,可心里的愤怒怎么压也压不住!
沈蓝身为傅宴初的地下情人,本来见到傅宴初对谢晚如此关心心中就气愤不已,此时见到谢晚锁骨上的吻痕便假装惊讶,伸手捂了嘴惊呼道:
“晚晚,霍尘绝他、他竟然!”
沈蓝太了解傅宴初了,再加上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不计较这个的。
霍尘绝若真的跟谢晚睡过了,就算以后谢晚真的跟霍尘绝离了婚,傅宴初娶了她又怎样?不用想也知道傅宴初心里是计较的。
沈蓝刻意点破此事,心中却有几分幸灾乐祸。
傅宴初虽然不是很喜欢谢晚,却很享受谢晚这个千金大小姐的追捧。
每每看到谢晚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地讨好,他心中便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毕竟当谢晚围着他转,一口一个“宴初哥哥”的时候,他才会忘记自己出身卑微、只是谢家的保姆之子的事实。
谢晚长年以来的跪舔,也让傅宴初下意识以为谢晚成了他的所有物。虽然早就知道她和霍尘绝结婚当晚便有了夫妻之实,但是他此刻还是觉得愤怒!
感觉自己的女人被霍尘绝“夺”走了,他受到了霍尘绝的羞辱!他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谢晚拢了拢睡袍的领子将锁骨的吻痕盖住,心中冷笑一声,嘴上却追问道:“宴初,你以前不是说只要能和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介意么?”
傅宴初一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就要娶一个“破鞋”,此刻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觉得全身不自在起来。
现在却偏偏还要扬起笑脸,违着心说:“晚晚,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想跟我在一起,我又怎么会介意?你不是累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前世结婚当晚谢晚跟霍尘绝阴差阳错有了夫妻之实,当初才刚刚满20岁的她被吓得不轻,第二天就从风风火火从霍家搬了出来,找好闺蜜沈蓝哭了一场。
她前世深爱着傅宴初,还曾经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傅宴初知道后也是这么说的,说他不介意,只盼着她能跟霍尘绝离婚,然后娶她回家,她还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