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就是要杀人诛心!”谢晚脸上前所未有的冰冷,“我一想起当初你动手杀我儿子,我就恨透了你,如今看着你痛不欲生,我心里就畅快!”
傅光柄咬牙切齿,“你这个贱人!”
对于他的辱骂,谢晚置若罔闻,反而嘲讽地笑了笑,“你也先别急着生气,程家现在可是给了傅红霞六百万,想让她签谅解书,好将程雅救出来……”
“六百万就想买我儿子的命?!”傅光柄一听这话立马暴跳如雷,“他们休想!”
“霞子,霞子!”傅光柄伸手指着玻璃,傅红霞连忙从谢晚手里抢过话筒,“爸。”
傅光柄伸手一把拍在玻璃上,头伸过来,紧紧贴着玻璃,一脸凶狠地瞪着傅红霞,“霞子,你要是敢签,敢对不起你哥,老子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傅宴初是傅光柄唯一的儿子,是傅家的香火,程雅杀了傅宴初,就是断了傅家的香火 ,傅光柄恨不得杀了他们报仇!
傅红霞被傅光柄凶狠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
她白着一张,嘴唇动了动,“我、我不会签的……”
傅红霞只要不签谅解书,不仅能拿到谢晚给的六百万,还能替傅宴初报仇,一举两得,她不会那么傻。
得了傅红霞的回复,傅光柄心情仍不能平静,毕竟,他唯一的儿子,死了。
谢晚拿过话筒,冷冷得看着他,“傅光柄,我现在想问问你,你想不想给你儿子报仇?!”
傅光柄怎么可能不想,只是他不认为谢晚会这么好心!
他警惕地看着谢晚,“我儿子已经死了,你还想干什么?!”
“是,傅宴初是死了,”谢晚目光猛地一沉,“但是杀死他的人,请了全国最顶尖的律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脱身,出来继续过潇洒的日子,就算是这样,你也能忍?!”
傅光柄目眦尽裂,“杀人偿命,我不信没有王法!”
“呵,”谢晚笑得讽刺,“王法?你自己都在外头逍遥了五年,你信吗?”
傅光柄用力攥紧了拳头。
谢晚将他诱进了陷阱,“如果你真的想为傅宴初报仇……”
傅光柄立马抬起头来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鱼儿终于上钩了,“我知道傅宴初这些年一直跟程雅有来往,我一直在找他们勾结的证据。你若知道什么内情,最好一五一十地跟警察交待了!”
傅光柄伸手抓着头发,“宴初有什么事从来不跟我说,我哪知道他跟那个程雅有什么!”
她看着傅光柄这个样子不像是说假话,脸色猛地一沉,“连你也不知道?”
谢晚不相信,“傅宴初如今已经死了!你有什么事藏着掖着,还有什么用!”
傅光柄痛苦地抱着头,“我、我真的不知道!”
谢晚怒了,“那当初在港城,你动手杀我儿子,这件事,难道也跟傅宴初无关?真的只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傅光柄用力砸了一下头,“不是……”
谢晚一下子站起来,拿着话筒倾身上前,透过玻璃紧紧盯着他,“不是什么?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是傅宴初指使你的?”
傅光柄脸色一变,神情充满了戒备,“我就说你不安好心!我儿子都死了,你还想败坏我儿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