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拿他没办法,虞沧却不是个善茬。
她对着高岳抬了抬下巴,命令道:“之前怎么教你们的,有人在药铺闹事,你们就在这儿愣着?还不把人丢出去。”
“你们……你们敢!这是我的铺子!你们霸占我的东西,还想对我下毒手!街坊们看看,这就是这些外来的恶霸的嘴脸!”
他又闹起来。
虞沧嗤笑。
偏这个时候,旁边有人轻叹一声,道:“虞娘子先别生气,这件事说来也很复杂……”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给她“提议”让她动私刑的那个老头。
这两天她也稍微打探了一下,得知他是多年前邑州出的秀才,姓褚,因为一直没有考上进士,所以一直留在邑州。
他年轻时也是以公私分明,忠厚老实闻名的。
所以在附近颇有威望。
虞沧看着他,道:“褚老说这事复杂,但我觉得处理起来应该简单,邑州虽然经历战乱,但如今秩序已经恢复,我们的这间铺子,也是通过正规渠道盘下来的,房屋地契应有尽有,总不能谁想起来了,在这儿闹一通,我们就要整个铺子歇业,看着他闹吗?”
“地契?什么地契?这铺子的地契明明就还在我手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们看!”
小胡子这会儿也来劲了,顺手就拿出早就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递给褚老。
褚老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精光,然后才缓缓接过。
打开一看,的确是正规官府出具的买卖文书和房契地契。
只不过,是三年前的。
那个时候边境还没有开战,邑州也还算繁荣。
“看清楚了,这铺子是我三年前买下来的,现在房契地契还在我手上,明明是你们趁着战乱鸠占鹊巢,我到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