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应该是报官去了。
不过邑州经过战乱,之前的官员死了就是逃了,本来还有军队的人帮忙管着,但现在大部分去支援前线,军中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城里就只剩下一些守城军和民兵。
新的官员还没到,只怕没人管的了。
“我也没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些恶人搓磨,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随着老伴在战火中去了啊!”
见那些百姓也没办法,老头哭得更歇斯底里。
虞沧听了这话,也算理清一些头绪。
祁笙去前线了,官府的人手似乎不够,不然凭着当初祁笙留下的一点面子,她也能轻松解决这件事。
但对方显然也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挑这个时候闹事。
不过也好。
她未必愿意用官府手段来解决。
既然是要杀鸡儆猴,那这只鸡就一定要杀得血溅三尺。
“这位老人家,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药铺谋财害命,那不如详细说说,我们是怎么谋财,又怎么害命的?虽然官府的人一时半刻到不了,但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把你受的委屈说出来,若有道理,他们肯定会帮你。”
她带着人站在药铺门口,说话慢悠悠的,一点也不像出了事的商家,急着息事宁人。
正在地上打滚的老头停顿片刻,似乎也对她这个反应感到疑惑。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哀叫着道:“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还没数吗?我就想看个病,可你们看,我这一身的血!你们是要害死我啊!”
“呀,这些血是老人家你身上的啊,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猪血呢。”虞沧故作震惊。
那老头被她阴阳怪气的声音气得够呛,好半天才重新组织好自己的语言,“自然是我的!这都是你们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