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娆又回到那副娇媚语气,提起手里的酒坛子,嗔道:“你瞧你,只知道给怜雪妹妹送好吃的,给奴家的酒,却闻起来一点味都没有。”
这些狐媚话只听得他浑身发痒不舒服,却也强笑道:“这都是上好的酒,怎么会…”
“你还不信,那你来闻闻。”说着就将酒坛子往长安鼻子上面凑。
长安闻了闻,酒香伴着些脂粉之香,但他还是道:“嗯,柳娆姐说得没错,下次我一定注意。”
柳娆面有委色,“平时你送来的酒,一开封都是酒香四溢的,如今却是什么味都没有啦。”
听到这,长安才想起路小三趁后厨没人偷闻酒香。
长安轻叹一口气,只得替路小三圆道:“是…是因为宁楼主走之前嘱咐,害怕…害怕酒太冲,呛到楼里姑娘们,这才让我提前放放味…再拿过去。”
柳娆一笑,“原来如此,不过,楼主的好意用在其他姑娘身上就好,可别用到我身上,奴家可消受不起。”
长安忙道:“好的,以后我不会再开坛了。”
柳娆闻声一动,“哼,你该开坛便开坛,莫要让宁空楼怪于我头上。只是以后别提前开我的酒坛。”
“好的。”长安明了。
“看来以后,得让爷大哥给柳娆姐专门留一瓶酒了…”
柳娆刚刚激动,裙衫突然又自己拖拉下来,当即春光乍泄,长安便赶紧闭上了眼睛。
柳娆冷哼一声,拍了拍长安的脸蛋“小美啊小美,以后可别再让我逮到了。”
长安闭着眼睛,轻轻点头。
柳娆临走时又媚声道:“最后提醒你一句,可别和怜雪她们走得太近哦。”说完便听嘭一声房门关闭。
长安眯起眼,见柳娆回房,心想:我好像…好像已经得罪了她,唉…”
长安端着两个盘子到了怜雪房间,怜雪听长安讲述遭遇,偶有点头,大多神色飘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怜雪似乎也不在意柳娆的挑衅,更不愿提过多她和柳娆之间的事情。
二人给甜点上撒了些剧毒砒霜,又摆在一个显眼地方,只等老鼠上钩。
等了许久,却连老鼠毛都没见着一根,长安又不便多留,只好将毒药留给怜雪,自己先行离开,二人还约定晚上再来学琵琶。
夜里,周员外和周夫人果然又来,长安只好再次上台表演,虽然弹得仍很差,但相比于昨天已好了很多,再加上怜雪的琴和羽泪的舞,便显得精彩了不少。
表演完毕,交了银子,便又去怜雪房里学琵琶。
只见那盘甜点仍完完整整地摆在那,始终不见老鼠上钩。
长安一奇,“那晚我走后,怜雪姐姐就没再见过那只老鼠吗?”
怜雪点头。
“难道那老鼠是冲着我来的?”长安心道。
长安若有所思,便听得怜雪宽慰道:“没事,若是它再出现,我便用你买的毒。”
“那…那好吧。”长安嘴上说着,心里却觉得哪怪怪的。
接下来的每日,他都去怜雪房里,手把手学习琵琶。
好几日下来,他琵琶技艺大增,已慢慢可以跟着怜雪一起琴琵合奏,老鼠的事情也慢慢不了了之。
而路小三则整日呆在后厨,病情一次比一次严重,呼吸已愈发困难,不知道哪次就会挺不过来了。
一直到那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