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是谁?”
“宁空楼!”
“嘿,宁老弟不过二十来岁就已到了甲等实力,佩服佩服。”
横九州表情一转,拍着胸脯自信说道“甲等高手那又怎样,想我横行天下,什么时候怕过。”
纵万里咬牙狠狠道:“可恶,我跟你说这些来干什么,你快点停手,省得到时候薛王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过!”
“亏我当年还在军营让被子给你盖,现在竟为了这么个李业,与我这等厮杀?!”
“皇上特地下旨,要我全听他的命令,你这么做就是与我为难!更是对圣人的大不敬!”
纵万里续道:“况且,你不是也为个毛头…光头小子与我厮杀,还好意思谈什么军队情谊?”
“哈哈哈哈哈,那小兄弟我看着投缘,顺手便帮了,没想到竟委屈兄弟你了。”
“哼!”纵万里强收长枪,二人同时后跃,于空中对踏数脚后,方才分开。
二人你抡我刺,一挑一砸,又在月光下激斗了起来。
横九州见自己上风已渐渐不在,便后撤几步,双手握住戟尾,全力挥舞,将攻势和攻距都扩至最大,硬是给他身上罩了个金球。
一时间,金狮狂舞,狂风大卷,落叶迸于空中,街上的灯火也尽数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
纵万里知道,这是横九州的最后一舞,故而不敢有丝毫懈怠,待横九州金光来到,他便只能边逃边攻。
纵万里急忙后退几步,将长枪刺入地下,猛地上挑起数块巨石,尽数砸向横九州。
横九州一一击落,功势虽略褪,但金圈所至,仍寸草不生。
纵万里见拦他不住,又跃上屋顶,舞起长枪,猛地一砸,震得瓦片满天,再一抡枪,满天瓦片如骤雨般向横九州攻洒去。
同时纵万里跟在瓦片后,挺枪直朝横九州攻去。
横九州见情况不妙,双手换单手,朝着瓦片来的方向奋力搅动,远远看去,像是横九州在空中画了个金色漩涡,将纵万里和他的瓦片一一弹飞。
纵万里见此击不成,便又退回屋顶,横九州持戟追上,二人从地上斗到楼顶,又从楼顶斗到空中,最后又斗回地上。
横九州手里的戟越挥越慢,纵万里的枪也越刺越沉,不知不觉,二人又全力拆了数百招,体力都大感不支。
二人枪戟相抵,横九州喘道:“嘿嘿,老弟,还要战吗?哥哥我奉陪啊,呼呼…”
纵万里道:“哼,呼呼,你我要是因为个毛孩,害得我们当中一个把另一个杀了,呼呼,那……”
“那可太不值当了。”
“关键这事要是传出去,两位大将军就这么死一个,伤一个,哼…”
横九州嘴角上扬,“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看如何?”
纵万里点了点头,“说来听听。”
横九州放下兵器,纵万里后退几步,二人酣斗过后,这才彻底停手。
月光下,横九州将长戟立于身侧,“我见那小兄弟时,他浑身旧伤,面容又时有抽搐,便知他时日已然不多…”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悲凉。
纵万里冷道:“那又怎样?我倒是不介意给他来个痛快的。”
“哎呀,你啊你,你只要告诉那李业,说这小子已经死了不就得了,反正他也没几天好活了啊,最后查也查不到什么啊?”
“不行…”
“为什么?”
“万一被薛王查到,是我让这小子多活了两天,你我都要出事。”
“反正他也活不长了,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倒不如直接杀了干脆。”
“你…!”横九州持戟打算再战,却听天上有声音传来:“二位仁兄,别来无恙。”
宁空楼身披绿光,脚踩绿云,已凌空向二人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