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柔道:“小美啊,去给薛王上壶酒暖暖身子罢。”
“是…”长安急忙回到后厨去找路小三,四下却是无人。
他又到后院喊了两嗓子,终是没见他身的影。
他向来冷静的面容,也在此刻多了些慌乱。
“莫非爷大哥他…他丢下我跑了?”想到这,长安沮丧失色,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不会的…说不定他就在楼里哪处躲着呢?我只要继续行事便好。”想到这,长安便满了酒送了上去。
再到酒桌时,见薛王已左搂右抱依红偎翠。
长安深吸一口气,一脸平淡,“薛王大人,这是您的酒,请慢用。”
长安倒到半杯时,突见一只白壮的手伸过来,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长安手上一抖,把酒壶和酒杯都打翻在桌,香酒沿着桌子,一道一道地淌于地上。
长安抬起头,见薛王正坏笑地打量自己,他却依然一脸平淡。
“你不怕我?”薛王狞笑道。
长安眉头一竖,“为何我要怕你?”
薛王抓着他手笑道:“好,既然不怕,那就给我表演看看,你们是怎么为民除害的?嗯?”
长安试着挣脱,可越挣脱薛王锁得就越紧,直到薛王眸里的那点善意褪去,整张脸就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说!”
见长安受欺,身后有姑娘急道:“拂柔姐,楼主去哪了啊?”
拂柔叉着腰笑道:“没事的,楼主就在附近。”
话音刚落,众人便觉整栋楼突然摇晃晃起来。
拂柔脸色一变扶住额头,无奈地摇头苦道:“唉,难道门就不要钱的吗。”
话音刚落,“轰”一声正门处传来巨响。
只见木门旋转着飞来,“嘭”一声落于薛王身后,斜插于地上。
姑娘们惊叫一声四散而退。薛王也是一惊,松开了紧抓长安的手。
薛王立马喝了口酒壮胆,愤怒转过头,只见月光下,两匹壮马吼嘶一声,正载着一巨物朝他这里飞驰而来。
薛王坐在原地,对着马上的人冷笑一声,“哼,我看你敢?”
“驾!!”震耳欲聋,整辆马车以开天辟地之势席卷而来,誓要将面前这只臭虫踏为灰烬。
见遮天盖地的巨影猛地袭来,驾车之人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薛王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妈呀!”终于万分狼狈地向旁窜去。
同时,烈马撞破了插在地上的门板,紧接着就有巨影盖来。
“嘭”一声响,铁骑踏碎酒桌,其上的酒壶酒杯,随着桌块“霹雳哐啷”的碎了一地。
“吁——!”长吼一声将马勒住,两匹骏马嘶声长吼,如雷霆万钧。随即铁蹄飞扬,马身立起,正好停住。
薛王狼狈地瘫坐在一旁,兢兢战战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想到刚才马车与自己擦肩飞过,便心有余悸。
“咦?”薛王摸了摸头疑道。
路小三跳下马车,拾起了薛王落下的黑色头冠,在手里不住把玩。
长安终于欢喜,“太好了。”
薛王顿时惊怒交加,指着路小三,“你……你敢…,这是官帽!”
路小三单手转着官帽,没好气地说道:“你舅舅啊,就是这么倒下的,至于…是哪个环节中招的…这个…这个嘛,哎呀,实话说吧,你舅舅我见都没见过,他可能是让马撞的,也可能让车碾了,具体您得再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