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剑诀才是苍月派的未来!”莫清河说得是斩钉截铁,毫不客气。
月莹莹绝望地跪倒在地,掩面痛哭,“残…残月剑诀…师父……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云仙浮竟生出怜悯之心,走上前,羞羞答答地道:“姐…姐姐,其实,我们无意…与你起争执的,更…更不想争…什么苍月派…只求你能放过我们,莫再…找我们的麻烦就好…或许,我…我们…”
凭空多出一个亲生姐姐,她当然是比谁都要开心的,更何况她本就没什么亲友,自然不想一上来就和亲姐姐争个你死我活。
但月莹莹似乎并不买账,捂着脸,恶狠狠地道:“你是说,你未来…并不打算…和我争掌门之位吗?!”
云仙浮是又羞又怕,“掌门…之位??我…我…为什么要那个东西?”
月莹莹放下双手,含着眼泪,冷冷地道:“你只一句不想争,就可以让我坐得安稳了吗?不亲手杀了你?让我如何放心?”
云仙浮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惊讶道:“我…我们不是姐妹吗?为什么…姐姐你还要杀我?”
月莹莹先是一愣,又立马愤恨道:“我母亲一直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从没听说过还有个什么妹妹!我劝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
云仙浮听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认为一定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才会遭到这位姐姐的怨恨。
见状,云雁舒再忍不住,走到妹妹身旁,柔声道:“别怕,她虽无情,但你还有我这个姐姐在,不是吗?”
她继而转向月莹莹,目露凶光,“既然你不领情,执意要与我们为仇,那么下次见面时,我也没有理由不杀你了!”
若是半刻钟前她这么说,大家自然会觉得她是个笑话,但此刻她既已习得残月剑诀,说出的话自然多了威严,更多了份量!
此刻,云仙浮已靠在姐姐软软的身体上低声哭泣。姐姐也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劝慰,正想尽一切办法来逗她开心。
是以长安现在就成了她们的嘴替,他大笑道:“只是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权利和遗产,就以亲兄弟的身份互相残杀,呵呵,这种可笑的事以前只是听说,今日看来,这种蠢事全是因为某些人利欲熏心,以至六亲不认,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月莹莹咬着牙,气呼呼地说:“你,你!你!”
莫清河冷笑道:“小朋友,你死到临头了,却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事?”
长安眨着一大一小的眼睛,转过身,问:“您这是,还要杀我?”
“哼哼,我派之事,虽不怎么光彩,但也轮不到你这个毛头小子在这里评头论足?况且你对我徒孙出言不逊,我岂能饶你?”
“师…师祖…”月莹莹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你身为武林前辈,却又言而无信?”云雁舒一边拍着妹妹的背,一边为长安仗义执言。
“哼,言而无信?老头子我若是言而有信的话,早就死上一千八百回了!”莫清河冷笑。
长安亦在冷笑。
云家姐妹目中的温暖已慢慢褪去,正要摆出战姿,却被满脸堆笑的长安挡在了身后。
“你们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现在你们只需将那老头研制的解药带回到官府就可以了。”长安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大赦钱塘可比救我这废物的命来得有用多了,快去!”长安将她们往后一推,虽然推不动,但还是展示了他决不妥协的态度。
有的时候,女人就会无理由的服从于一个忽然霸道的男人…
所以云氏姐妹现已怔怔地向赵天人那走去,只留长安和莫清河独自对峙。
莫清河不屑地道:“甲等之下皆蝼蚁,小毛孩,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
长安冷笑,“我虽不及甲等,但却不代表我治不了你啊。”
“哦?你不用剑?”
长安摇头,“我一会儿确实用剑,但却和你这剑人不同。”
莫清河道:“世间万剑,皆乃四绝剑之臣尔。”
“我知道。”长安已默默地将蓝荧珠点亮,接着双眼紧闭,捏着轻咒,渐渐抛却意识。
很快,蓝光骤现,那个披着貂绒的冰冷剑客,已面无表情地出现在莫清河眼前。
莫清河眯着眼,仔细打量,忽然瞳孔急增,惊叫:“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