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不算大,但也不小,除了全是各种各样的酒,还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看来谢海量经常到这里喝酒,而且还是干喝,也不知道他的酒瘾咋这么大。
谢海量拉着南闯坐下,二话不说先开了一坛老窖,倒了两大碗。
“南兄,喝!”
说完就像是极度饥渴之人狂饮泉水一般,咕咚咕咚下了肚,喝完还伸出舌头把嘴角下巴上的残酒舔了个干干净净。
南闯一脸惊诧,端着大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喝吧,不干肯定不行,不喝吧,谢海量肯定要翻脸。
一咬牙,同样干了一碗。
他虽不嗜酒,但也好酒,说实话,此酒着实不错。
而且,可能是因为吃了长生神药的缘故,这些年来他就从没醉过,最多也就微醺而已。
见南闯脸色如常,谢海量大喜。
“南兄好酒量!”
赶紧又倒了两碗。
“喝!”
南闯害怕事情还没说谢海量就喝醉了,赶紧打住。
“老哥,这酒不能这么喝啊,咱得慢慢品。”
哪想谢海量这厮居然不睬南闯,自顾又喝了一碗,依然把残酒给舔了个干干净净。
这才道:“你刚才说什么?咦,你怎么没喝?”
南闯苦笑,先把酒坛给拿了过来。
“我说这倒酒的事交给我,哪能让老哥动手,呵呵,哈哈。”
又喝了一碗。
拿起酒坛边倒酒边说:“老哥,兄弟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不知……”
可还没说完,谢海量竟是迫不及待地把还没倒满酒的大碗端了起来。
“喝!”
南闯一怔,心生怒气,暗道谢海量这家伙故意的不成?
既然你想喝,那老夫便陪个够!
于是南闯也不说话了,也不倒酒了,谢海量喝一碗他就喝一碗。
如此八碗下肚,谢海量才有些扛不住了。
可南闯依旧面不改色,依旧一张如菊老脸,尤其那双老眼,在烈酒的作用下,精光乍现。
不过肯定比谢海量清醒,因为谢海量已经双眼犯浑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谢老哥,知道你在白日城人缘甚广,想向你打听一下,有哪个富家帅公子还未娶妻,我有一干女儿如花似玉,想撮合撮合。”
谢海量打了个酒嗝。
“这还,还不简单?三日后,中午,城郊荷园,把,把你女儿带来,我也把人带来,先,先见面再说。”
南闯大喜,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可转念一想,这家伙该不会随便找个人来充数吧。
正要细说此事,但又想到谢海量好歹也是道门副管事,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打马虎眼。
只要今天把他陪舒服了,明日之事想必没什么问题。
于是,在谢海量的盛邀下,两人又喝了七八碗。
连南闯都有点飘了。
谢海量更是像发了癫,不仅说话语无伦次,还嚷嚷着要转场继续喝。
南闯正处于微醺极爽的状态,谢海量一说,赶紧附和要转场。
至于转到哪里去,他却不知道。
出了道门,一小厮极为懂事地牵来一辆马车,而且不问去处,驾车就走。
看来他经常带着谢海量转场。
两人在车上谈天说地,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相互握着手含泪诉苦。
不一会儿就到了。
还没下车,就听莺莺燕燕一阵娇笑。
南闯一怔,还没彻底醉的他扒开门帘一看,大惊,这不是自家酒楼隔壁的天香院吗!
登时酒就醒了七八分。
“老哥,咱们怕是走错地方了。”
谢海量哈哈大笑。
“南兄何必谦虚?咱们都一把年纪了,还不赶紧风流快活一下,入土了找鬼风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