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石语眼中闪着光，没一会儿又嘴硬道，“我……我才不会拜你为师，你肯定是想利用我接近小秋姐姐。”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多心眼子。”夜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说了，我接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处。”

“小秋姐姐很好，是你不配！”

夜久沉下了脸色，在嘴边呢喃，“是，她很好。”

“我们做个交易吧，像大人一样，我收你为徒，你要向望秋解释清楚，我没有伤你，那个女人现在连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说话算数？”石语一阵惊喜。

“到底拜不拜，不拜我走了！”

夜久起身欲走，被石语拦了下来，他跪在地上，喊出声的那一刻，笑容灿烂，“师父。”

“至少要敬杯茶，磕个头吧，你师父好歹也是四方顶尖的高手。”

石语倒了杯茶，又跪了下来，“师父，喝茶。”

夜久接过茶，石语丝毫不失礼节，恭敬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三个响头，夜久欣慰一笑，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做了师父心情竟然这么奇妙。

“为师先提醒你，十年磨一剑，坚持不了十年，出了叶离谷，不要说我是你师父。”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翌日，夜久擦着剑，透过剑的反光，他看着她，随即收起了剑。

“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告个别吗？”望秋没有进屋，不过三两句的话，无须长谈。

“要走就走，还要我送你不成。”夜久语气冷淡。

“小语和我讲了，那个……对不起，那天语气不好。”

“哈？”夜久转过身，看向望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要不是小语，你以为我想来啊！”

“你这女人动不动就生气，明明是来道歉的，还一副大爷样。”

“知足吧！我能给你说人话就不错了，我就这性子，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夜久不知味的笑了笑，“你是故意生气的吧，你明知道我不会伤害那孩子，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收石语为徒。”

“我这是为了你好，有个小徒弟陪着你多开心啊，你还说我呢，你既然都知道我是故意的，还不是收了小语为徒。”望秋略有得意。

夜久无奈白了一眼望秋，真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我走了，你老人家多保重吧。”望秋打趣道。

待人走远，夜久才立在门口喊道，“自己多加小心。”

“放心。”望秋没有回头，语气轻松。

放心个屁啊，胆子比天都大，夜久暗自想着。

石楠站在船头，早就听闻叶离谷地势险要，深藏着很多高手，外人未经允许，几乎不可能闯得进来，真正看到时，确实会惊讶山谷的隐天蔽日，和万水峪完全不同。

“爹，我每年都会回去看您的，还有小秋姐姐，您要加油啊。”

“你还小，什么都不懂。”

“这些话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石语恨铁不成钢，“爹要好好对小秋姐姐，不然会被别人抢走的。”

“我可不是谁想抢就能抢到的。”望秋揉着石语的脑袋，“跟着你师父好好练剑，你可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别给他丢脸。”

“肯定不会。”石语洋洋洒洒，“我可是练武奇才。”

“你这性子和你爹真是一点都不像啊。”

“都是他二叔教的，不学好。”石楠故作责备。

“切，至少二叔不会成天说我小，我马上就要十一岁了。”石语反驳道。

“小语可别这么着急长大，大人的世界很复杂，还是小孩子活得开心。”望秋若有所思。

“才不是，那只是大人们不会开心的活着，只会自己给自己找烦恼。”

望秋竖起大拇指，“小语真厉害，竟然连这么深刻的道理都参悟了。”

“哈哈，其实这个也是二叔教的。”石语挠着脑袋。

“这就是你爹送你的剑？”望秋拔出剑，锋芒初露，还没有开刃就知道是把好剑，“取名字没？”

“取了，楠秋，一剑楠秋，横扫天下！”石语装模作样地舞着剑，气概不凡。

石楠扶额头疼，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儿子。

“好名字，可惜你这目的也有点明显了。”望秋一眼就看穿了。

“我爹一定会对小秋姐姐好的！”

“好好好。”望秋走上船，一把牵起石楠的手，“这样好了吗？”

“耶！”石语拍手叫好。

“我们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石楠故作镇定，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心慌意乱。

“爹，娘，拜拜。”

“小语，再见。”望秋挥着手，不舍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