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一会儿你随我去见个人。”
谢清寒点了点头,掠过多辞萧时还不忘提醒道,“学乖点。”
多辞萧捏紧手中的剑,再回首,刚才那个人已经不见踪迹。
酒楼雅间内,推开门,屋内的人已等候多时,谢清寒进门站在一旁,持剑环抱着胸,警惕着周围。
“你家主子呢?”
“我家主子如厕去了,一会儿就到。”谢清寒面无表情。
祝融司柠喝着茶,玩味地转了转杯子,“谢大人,回家的感觉如何?”
谢清寒看了眼祝融司柠,一言未发。
“瞧我这记性,你现在是东越的走狗了,南藩谢氏也是名存实亡。怎么样,难道别家的屎比自家的好吃?”祝融司柠恶言相向。
“祝融领主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人还容不得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哼!”祝融司柠不屑冷哼,“你要是再不来,只能吃茶叶渣子了。”
陈子念稳稳坐下,淡然自若,东越女帝的气势从不输任何一代君主,“上好的猪食自然要留给祝融领主,我就不跟你抢了。”
祝融司柠无意口舌之争,就此打住,“我还在监禁中,行事不便,这段时间你自求多福吧。”
“叛乱一事我略有耳闻,区区一个颛顼零霜,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还把自己赔了进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真以为任谁都能成为颛顼常烈。”陈子念说话带着尖刺,她现在很生气,有堆烂摊子很不好收拾。
为了一个颛顼零霜自然不值得,他可是比颛顼常烈更加恐怖的存在,可惜只是个一门心思为了君上的傻子,愚蠢至极!
祝融司柠也窝了一肚子火,他万万没有想到,孟流朔宁愿舍弃一切,也要为了君上和他作对。
有苦难言,祝融司柠只能憋着,“我的事就无需东越君主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把我卖了?玉央王还在调查据点背后的主使,届时东越皇室必然脱不了!”
“那就是你的事了,和我有什么关系。”祝融司柠纯属无赖。
“你以为你跑的了吗?此事本来就是你一手策划的,我现在还不想在明面上和玉央王起冲突,毕竟六冥谍网的存在实在让人心烦,早晚得灭了这个组织。”
祝融司柠面露轻蔑,“东越君主还真是大言不惭,你先不要妄动,我已经有法子了。”
“震门冥主的真实身份可有查清?”
“六冥谍网的震门如同鬼魅一般,哪有那么容易查出来。”祝融司柠顿了一下,语带挑衅,“震门的厉害东越君主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毕竟上一个震门冥主孟流朔,可是直接端了东越皇城。”
陈子念一拳砸在桌上,猛然起身,“先把玉央王搞定,否则只有鱼死网破!”
人已离开,祝融司柠的茶也喝完了,但他依旧坐在原地,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把孟流朔引荐给君上,真是个棘手的家伙。
西平国
山谷幽静,屋内水雾缭绕,夜久轻闭着双眼泡在浴桶里,双手搭在桶边,只见着一个背影,斑驳的伤痕下是健硕的肌肉,很是诱人。
门掩着一个缝,一个小小的身影轻手轻脚地溜进屋内,夜久警觉地动了下眼珠子,来人很弱,不足为惧。
“在我没有发火之前,出去。”夜久警告道。
石语不管不顾地偷拿到剑,夜久以水为珠,弹向石语,巨大的冲击将石语震倒在地,夜久从水中跃起,披上外衣,厉声道,“把剑放下!”
“小秋姐姐!”石语大喊一声,撒腿就跑。
“小混蛋,不要贼喊抓贼!”夜久大步流星逮住石语的衣角,石语拔出剑刺向夜久,他一个躲闪,石语急忙逃开。
夜久夺回剑,石语却直接撞了上来,剑划破他的手臂,鲜血直流。
“喂!”夜久愣神,这个小混蛋在干什么。
门被猛地推开,看着受伤的石语,望秋怒不可遏,“夜久,你疯了吗?竟然对一个孩子出剑!”
“不是……”夜久还想解释,望秋却没给他任何机会。
“小四,马上去把谷里的郎中叫来。”望秋朝屋外喊着,又紧紧按住石语的伤口,鲜血染上她的双手,她轻声安慰道,“别怕,有小秋姐姐在,疼吗?”
石语不住点头,“疼。”
“诶,你这小混蛋……”夜久很是无语。
“够了!”望秋甩下一张冷脸,带着石语离开。
夜久握着手里的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