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然下巴微微一扬,“你可能对弱女子一词理解有误!”
“先生,您回来了。”
夏夕然一抬头,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子从屋中迎了出来,一身的正装洁服,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双手交叠而立,模样严肃精干。
第一次来到此处做客,多少也得有点礼貌,夏夕然双拳一抱,利落地做了一揖,“多有打扰!”
谁知那女子竟没有表现出一丝迎客的喜悦,面色阴沉,眼神肃杀的将夏夕然从上打量到下。
这怎的竟与那大理寺卿审讯犯人时的目光颇为相似,夏夕然在心中嘀咕道。
“曾姨,这位是夏小姐,挑一个合适的房间给她,今晚她会留宿在这里。”雷羽潇平静自然的吩咐道。
“是,先生。”曾姨恭谨应道,那毕恭毕敬的目光在转向夏夕然时秒然收起,紧跟着用机械而严肃的语调开口说道:“夏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曾玉,有什么需求的话,只管跟我说就好。”
“有劳曾姨。”夏夕然也不走心的客套了一下。
“曾姨,先带夏小姐去房间休息吧,纽约那边还有个视频会议,一会把咖啡送到二楼的书房。”
“是,先生。”曾姨应了雷羽潇之后,按了一下手腕上的电子手表,“阿丽、阿欣,把三楼的北三卧收拾一下。”
雷羽潇微微蹙了蹙眉,开口道:“让她去二楼的南卧。”
曾姨一怔,“少爷,那个房间......”
“就这样吧。”雷羽潇说完便迈开长腿,向楼上走去。
待曾姨目送完雷羽潇之后,转过身来言语客气但温度不高的对夏夕然说道:“夏小姐,请跟我来。”
夏夕然跟着曾姨来到了二楼的房间。
房间宽敞温暖,简单大气中透着不着痕迹的奢华,温润内敛的本色实木地板与H家的暖色地毯相得益彰,搭配着同色系的床品,浪漫而优雅。
夏夕然慢慢地走到一架白色的三脚架钢琴旁,摸了摸光滑铮亮的琴盖,脸上露出有些迷离的表情,像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之中。
曾姨很是不屑的盯着夏夕然,开口提醒道:“夏小姐,我要提醒你一下,先生的书房也在二楼,他此时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如果夏小姐想通过这种手段将先生吸引过来,怕是不妥。”
增姨冰冷的提醒声打断了夏夕然的思索,她索性指着钢琴直接问道:“曾管家,请问这是何物?”
增姨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夏夕然,“夏小姐......您不知道它是什么?”
夏夕然谦虚的点了点头,“此物可是一架织布机?可是我百思不得其解,既是织布机,为何不见梭子和机杼?”
正在收拾房间的两个女佣不由地笑出声来。
曾姨回头白了二人一眼,二人立马噤声不语。
“夏小姐,这是一架钢琴。”
“钢琴?”夏夕然奇怪道,“它是一尾琴?既然是琴为何无弦?”
曾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夏夕然,心中十分纳罕,雷先生为何会将这个举止怪异、看上去傻乎乎的女孩带回家中。增姨在雷家工作多年,从未见到过雷羽潇带过任何女子回家。
夏夕然这时又走到了一幅壁画的面前,“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