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将她拥在怀里的男人直起身体,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脸,眉眼冷肃,却不难发现隐藏在下面的担忧。
安宁仰头看他,床笫之间两人这般的亲密温存,让她有些恍惚,仿佛他们并非一场交易,也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恩爱缠绵的夫妻。
但这怎么可能?
她不过就是依附他、祈求他庇护的千千万万人之一罢了。
容渊见她呆呆的,眼里的关切更浓,修长的手指撩起床幔,命人去叫太医。
安宁反应过来,慌忙红着小脸阻止,“不用叫太医,我没事的。”
太医来了之后,看到他这位大宦官宿在皇帝贵妃的寝宫里像什么样?
即便她知晓,他叫来的太医肯定是可信的,但……让她掩耳盗铃一下也行。
“不闹。”
容渊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伤了就要看太医。”
“没、没伤的!”
安宁俏脸更红,赶紧摇着小脑袋。
但容渊没信,以为他昨夜又将她给伤到了。
安宁见他铁了心要给自己请太医,着急下就直接道:“我昨夜伤没伤着,哥哥不是看过了吗?”
容渊:“……”
他耳尖泛起一抹可疑的红色,以拳抵鼻,咳了一声,“万一有我没注意到的。”
安宁看了看他,觉得大反派太不诚实了。
昨晚她被他各种翻来覆去的,怕是他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都熟悉了吧。
容渊被小姑娘看得俊脸更烫,声线微哑,“真没事?”
安宁赶紧点着小脑袋,“嗯嗯嗯。”
“那你为何不高兴?”
容渊薄唇微抿,从容的神色下是悬起的心。
她……还是反悔了吗?
对这个问题,安宁小脑袋直摇,“没、没有不高兴。”
总不能说她怀疑他偷练技术,不干净了吧?
会被打死的!
容渊幽深的眸子凝视她,“你说谎。”
安宁:“……”呜~
“嗯?”
“我、我说就是,哥哥你别生气。”
“……”
他没生气。
怎么这姑娘总是那么怕他?
他也没骂过她,没打过她。
安宁揪着被子,小脑袋往下缩,支支吾吾地开口,“哥哥你昨夜……很厉害。”
容渊:“!”
男人的心脏被撩拨得险些爆炸……这大胆的小东西!
他深呼吸,压下属于雄性最原始的冲动,再次咳了一声,“那不好吗?”
安宁咬唇,有点失落,“哥哥,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