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耳朵齐齐竖起,眼睛都闪烁着精光,个个八卦的不得了。
就连喝三叔喜酒还没回书院的项信槿,都竖起了耳朵。
白春桃曾在脑海里,想了许多面对众人质问的场面,毕竟昨晚项仁永哭的太大声了,大家不可能听不到。
却唯独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好奇而又轻松的场面。
她匆忙的扫了一眼项龄,有点局促:“就是,扮女鬼吓了他。”
众人:“……”
项瓷想到勒脖子的场景,又问:“没了?”
“我扮的是吊死鬼。”白春桃尴尬的咳了一声,“要找他当替身,就勒了他的脖子。”
众人:“……”
把画面对上的项瓷,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没了?”
白春桃见大家还是八卦,而不是怪罪自己的表情,也就放开了点:“我说他的命还没被勾走,那就再来一次,他就吓哭了。”
“他边哭边说,他怕鬼,让我下次不许扮鬼吓他。”
想到昨晚,项仁永抱着被子,一边哭一边小声求自己下次别扮鬼吓他的样子,白春桃就忍俊不禁:“然后我实在是没忍住,就笑了。”
“我一笑,他哭的就更伤心了。”
“哈哈哈……”
白春桃边说边笑:“真的没忍住,你们是没看到,那时的他太好笑了。”
项瓷等人也跟着笑,就连项龄也跟着笑了。
小七懂项龄,只要人没死,哪怕残了,项龄也不会怪白春桃。
更何况只是扮鬼吓人,那更不会去怪她。
项瓷又朝项信彬望去,小小的人儿脸上也扬着笑。
或许在他的心目中,他见到的爹爹一直都是沉默的吧。
没有想到,有一天,他沉默的爹爹居然也会像孩子一样哭泣,这样的人可比以前有生机多了。
欢声笑语让院里充满快乐,巡视村子回来的项老爷子,听着孩子们的笑声,他的嘴角也高高扬起。
余氏坐在高背椅里,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笑的一脸慈祥。
项瓷在看其他人笑,夜开在看项瓷笑。
吃早饭时,项瓷终于看到了哭泣的新郎三叔。
项仁永双眼肿成了核桃,身上没有那种阴郁的沉默,而是缠着无声的委屈。
衣服是交领的,脖子上的青紫,清清楚楚的落入众人眼里。
项瓷看到时大吃一惊,这可比她以为的还要凶残。
她偷偷的看了眼爷爷奶奶,发现他们好像没看到一般,神神在在的吃自己的饭。
她又偷偷的朝项龄望去,后者和以往的表情一样,好像堂屋里就没有一个叫项仁永的人。
倒是她看到项信彬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后就低下了头。
这小子还是心疼啊,但好在没有发难,不然就是给白春桃难堪。
项瓷也装没看到,埋头吃饭。
气氛和以往的早上一样,但又不一样。
“啪!”
筷子拍在桌上,吓了项瓷一跳,狂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