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哭的有多大声,项信柏笑的就有多大声。
还是夜开上前,递给大宝一把木剑,这才止住了他的哭声,一抽一抽的哽咽道:“开叔最好。”
项信柏脸一虎,大宝哇的又哭了,边哭边抱着自家三叔的大腿:“三叔也是最好的。”
别再吓唬大宝了,大宝好伤心。
项信柏抱起他,放到脖子上来了一个骑马马,大宝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项瓷笑着伸出手指头,本想点在大宝额头上的,可惜身高不够,就只好拉了拉他的小脚脚:“又菜又爱玩,瞧你那德性。”
骑在项信柏脖子上的大宝,此时可不管别的,只在嘴里喊着:“驾!”
又是惹得众人一通大笑。
玩闹过后,石氏便带着大宝去洗漱,大家也各归各位。
项信柏偷偷的往后走,夜开立即跟上,压低声音道:“别打太狠,彬彬在家呢。”
“知道。”憋了一肚子火的项信柏,磨牙,扭了扭脖子,“就打十几拳,死不了。”
夜开没再出声。
项信柏推开房门,里面没有点灯,略有点昏暗,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影,只有一道受到惊吓的声音,猛的响起:“谁?”
“我。”项信柏的拳头掰的如黄豆般响,“打你的人。”
项仁永听着这熟悉如厉鬼般的声音,急速朝床里边缩,惊恐道:“小柏,你想干什么?”
“耳朵聋了,都说了要打你,明知顾问,再加两拳。”项信柏适应了黑暗,准确找到缩到床角的项仁永,上前就是一拳。
项仁永哎哟喊出声:“小柏,我是你三叔,是你长辈,你不可以打我?”
“我可以。”项信柏又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我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让你好好保护小五?”
“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欺负她?”
“有没有说过,你想要媳妇,别拿小五开刀?”
“有没有说过,你若是惹小五不开心,回来我就揍你。”
“有没有说过?”
每说一句,项信柏的拳头就落在项仁永肚子上,揍的他嗷嗷叫唤:“有有有,我错了,别打了,要死了。”
项信柏冷笑着继续出手:“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错了道歉就有用,那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再道歉,是不是也有用?”
项仁永痛的流泪:“小柏,三叔错了,别打了,我已经把她给休了……”
“别把休了的事怪罪到我头上,这锅我不背。”项信柏哪里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即就给打断,“小五是你女儿你却让她还命?”
这一拳的问候,比先前几拳都打的重。
痛的项仁永眼前直冒黑星星,大脑都有片刻的空白。
项信柏这次是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欠你命她敢拿刀捅自己,你欠爷爷命怎么不捅自己,把命还给爷爷?”
项仁永哆嗦着唇道:“我只是开玩笑的。”
项信柏突然笑了,笑的阴测测的,猛的一拳砸在项仁永肚子上:“我也是开玩笑的,不疼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