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婉有片刻慌乱,好似窥探了别人的秘密,对方就会倒霉一样。
她捏紧手指,抿了抿唇,沉默几息后,才搬张小板凳,坐到她身边:“大哥伤的厉害吗?”
认真干饭的项瓷,重重点头:“挺厉害的,站都站不直,可能伤到了腿。”
等大哥回来,得给他喝没有兑水的灵泉水,让他快点恢复,疼也是一种受罪。
项婉目光灼灼的盯着连头也没抬的项瓷,语气郑重:“项瓷!”
项瓷听着她严肃的语气,愣了下,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项婉看她这呆愣的模样,轻叹道:“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别说出来。”
鼓着腮帮子吃饭的项瓷,突然眉眼弯弯,笑道:“那你会说吗?”
“不会。”项婉语气坚定,“死都不会说。”
项瓷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所以我说了啊。”
因为知道你不会说,所以我才会告诉你。
被信任的感觉很好,项婉伸手摸摸项瓷的脑袋:“你以后别嫁人了,娶个倒插门吧,不然就你这样的,我怕你会被别人卖了。”
愁死了,就小七这呆呆的样子,若是遇到嘴甜的男人,哄两句就把她给卖了可怎么办?
还不如娶个倒插门回来,把那个男人放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谅他不敢欺负小七。
项瓷满头黑线:“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蠢吗?”
一本正经的项婉,点头的弧度都快到胸口:“你被我们保护的太好了……”
“那我走。”项瓷用力舀着碗里饭,“我去经历生活的捶打。”
没经历社会捶打的她,不懂得人间险恶,保留着那份纯真,纯真中带着对这世界的美好向往。
项婉虽然比她年长三岁,但在这个时代,长三岁都是一长辈,懂的自然更多,经历的也多,心性和感悟都较之为成年人。
项龄虽然只比她大一岁,但项龄这十四年的惨痛经历,却是项瓷两辈子加起来都比不上的一根手指头。
这样的她,在家人们眼里,可不就是不聪明吗。
项婉看着被逼急了的项瓷,忙拉住她手臂:“好好好,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们家小七聪明伶俐,乖巧可爱,天真无邪,机巧贵速,天真烂漫,心思敏锐,才思过人。”
听着这一通夸,项瓷努力忍笑:“大可不必。”
“要得要得。”项婉见她笑了,温柔道,“我还可以夸。”
“我不敢要啊。”项瓷在脑海里把四字成语拉出来溜溜,“四姐秀外慧中,冰雪聪明,笔底生花,不栉进士,春华秋实,才藻艳逸……”
“够了够了。”项婉笑着打断她,“自己知道就行,不必拿出来炫耀。”
项瓷听后哈哈大笑,项婉掩唇跟着她一起笑。
确实,这种夸奖只要自家人知道就好。
吃饭间,项婉把项瓷晕倒时发生的事,大概的说了下。
项瓷晕倒后,一阵兵荒马乱,直到半夜,确认她和项龄都没事,家人们才松了一口气。
项仁永躺在地上痛的直哼哼,但爷爷并没有让项铃医给他看,只是让人把他抬回了他的房间,躺在院子里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