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大家是看在项龄和项信彬姐弟的面子上,还是因为洪氏偷的不多的份上,家里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她。
洪氏虽然仇恨项龄,但毕竟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她会时常讥讽诅咒项龄,但项龄也不是好惹的,时常怼的洪氏吐血。
洪氏还会时常撞项龄,就像今天这样,但以往时项龄都能避开的,今天实在是累极了,才一时不察,被她撞了个正着。
项瓷自记忆中挖出项龄的事,也是气的胸口发闷,她真不明白洪氏这脑回路。
你救济哥哥弟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女儿送过去让别人打,还跟着一起打。
若不是项龄聪明,她那条小命可就没了。
想到洪氏骂项龄的事,项瓷拧了拧眉,难道真正的项龄死了,现在的项龄是被附身的?
“娘,我错了,别休我,我给你们磕头,我给你们磕头。”
神游天外的项瓷被拉回神,看到洪氏正砰砰砰磕头。
洪氏这个头是磕的心甘情愿,没有半分水份,不想被休,就只能低头示弱,磕几个头算得什么。
被休回家了,项家的这些好东西,她怎么偷回去给哥哥弟弟。
项仁永看着死不悔改的洪低,一边恨自己没用,一边又怨恨洪氏不疼女儿。
一个当娘的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他则开身子坐,没有去拉她,也没有帮她说话。
余氏端正的坐着,没有阻止洪氏的磕头行为,这件事得老头子拿主意,她照办。
堂屋里的其他人都没动静,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坐。
项老爷子淡淡的抽着烟,直到洪氏磕了十几个头,才悠悠出声:“没说休你,就是让你先回家。”
刚才凄凄惨惨的洪氏,此时火冒三丈,这不是耍她吗?
没说休自己,自己刚才那十几个头岂不是白磕了。
算了,就当提前给他们送终,两个老不死的,吓死我了。
抬头间,正对上余氏淡然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洪氏仿若看到余氏眼里带着杀气,吓的她又赶紧低头,内心嘀咕着:老不死是不是听到我骂她了?
项老爷子冷冷的盯着她,声音很冷:“还是那个意思,送你回洪家村,让你爹娘好好的教教你,等到教好,再让老三回去接你。”
洪氏怔住,还管教?
她忍着心中怨恨道:“那永哥什么时候去接我?”
绷着脸的项老爷子,在灯火的照耀下,显的好似黑暗里的鬼魅,让人心惊:“我不让他去接你,你不准回。如果你擅自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
洪氏打了个哆嗦,把脑袋压的更低,心中咒骂,嘴上应着:“知道了。”
余氏说让永哥休她,这件事还有转折的余地。
项老爷子说休她,那这件事就没有转折的余地,所以洪氏不敢有半分侥幸,怕真的惹恼项老爷子,让永哥休了她。
此事算说好,这个会议也到此结束。
因着刚才的兵荒马乱,所以晚饭就随便吃了点,能填饱肚子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