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到了J城之后就找了一家轮胎店去补胎,老板说这轮胎也没必要补了,使用时间太长了,补好之后也是会破,不如换两个新的。
就这样我又花了七百多换了两个新胎,毕竟每天开百来公里的路程,轮胎上面的事情可不能马虎,不然没气是小,车毁人亡就为时晚矣了。
换上新轮胎之后,我感觉车子开起来都平稳了许多,虽然还是伴有嘎吱嘎吱的响声,不过这辆车再破再烂,也是每天让我来回两座城市的工具。
汽车开久了,就会产生感情,这种微妙的人车感情是难以言喻的,我每次自己擦拭汽车时都会拍拍它,就像拍着自己的坐骑一样。
往后的一个星期六晚上,燕丹的电话再一次响起,说一起出来聚聚,我一看九点多,这个点,他准没有好事。
“出来啊,我开车。”电话里的燕丹说道。
“你说点别的,这个点能去哪?”
“去钢蛋那里坐坐也好,你在观庄?我去接你。”
“疯咧?到时候我怎么回来。”
“你放心,到时候我再把你送回去,我难得晚上出来。”
如果我不是对燕丹这个人彻头彻尾的了解,知根知底的熟悉,我还真会被他的这种发自肺腑、信誓旦旦的诚意所打动。
但是我深刻地清醒地知道,燕丹这个点能够开车出来,要么是踢完足球想找人请他吃点宵夜喝瓶水,要么就是开车去接他老婆下班,在这个空档期他没地方可去,就想起我们。
如果我真的让他来接我,到时候他撂担子说要去接他老婆,我就彻底哑火,怎么回观庄都是个问题,于是便自己开着车往钢蛋家的方向开去。
不一会,把车停好之后,前后望望,熟悉的兴业路上,黑暗之中并没有燕丹的身影,难道他现在忽悠人都已经如此赤裸裸明晃晃了?连人都不出现?于是掏出电话拨打了燕丹的号码。
“我车就停在侧面对面。”燕丹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我朝厕所那边看去,只见一辆白色的轩逸停在那里。
“这家伙。”我嘟囔了一声,朝那辆轩逸走去。
刚到汽车旁边,黑色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燕丹消瘦的脸庞,他正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跟以一副自认为很帅气的模样看着我。
“你什么情况啊,大晚上的还不睡觉,明天不上班?”我连声质问着。
“难得出来聚聚,走,去钢蛋家里坐坐。”燕丹摆出一副开着法拉利的感觉,漫不经心地说。
“你是难得啊,我们是经常聚,昨天还一起洗澡的。”
“哟,你个怂,洗澡都不叫上我。”
“叫你?怕被你老婆砍死啊,胖子现在看到你老婆都浑身发抖,估计有后遗症了。”
“你说点别的,啊,渴死了,弄点饮料。”
燕丹果然祭出了第一招,从我这里混了一瓶椰子汁之后我们俩去了钢蛋家。
“你们来还不给我带瓶水。”钢蛋一开门,只见我和燕丹两人一人手里抓一瓶饮料,立马想把门关上。
“小年轻,少喝喝饮料,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燕丹抬步往里迈,此刻钢蛋已经跑回电脑前,戴上耳机开始喊麦。
“你这个机箱配一个多少钱?”燕丹走上前,对着电脑的机箱开始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