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梨给他夹菜，明知故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

“苏牧回来了。”霄野放下筷子，毫无食欲。

凤梨震惊：“苏将军没死？”

“嗯。”霄野点了点头，看向凤梨的眼睛，试探性开口：“世子多次求见。”

凤梨一愣，眼神怔住，忽然失了神。

霄野将这一切全部收入眼底，低下眼帘，说道：“苏家这次犯下的是诛九族的大罪，整个大盛国都已经知晓，而姜奕尘却想凭一己之力救苏晚雪。”

凤梨眼底里的受伤明显溢出，但她又努力强忍着，笑着给自己夹菜，低头吃饭，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情绪：“陛下打算怎么做？”

“那你呢？”霄野又看向她，询问：“想苏晚雪死吗？”

凤梨的身板僵住，忽得抬眸，震惊与霄野的目光对视。

想苏晚雪死吗？

苏晚雪死了，是不是她就可以永远霸占姜奕尘了？

是不是姜奕尘就会收心，回到自己的身边？

霄野从凤梨的眼中捕捉到了所有的内心活动。

心口被狠狠扎了一下，痛得咽了咽唾液也是苦涩胀痛的。

但很快，凤梨笑了：“陛下，这是朝廷之事，臣女不敢随意发言。”

“你错了，这个大盛国所有人的事，你……”

“陛下。”凤梨忽然打断他：“臣女有些乏了，想去休息了。”

然后起身，也不等霄野任何回应，屈膝道：“就不陪陛下用膳了。”

巧巧心情复杂的走到凤梨跟前，搀扶着凤梨离开。

望着凤梨落寞的背影，霄野放在桌面上的拳头越来越用力。

“陛下，这件事已经无力挽回，又何必询问世子妃的意见？”

太监总管看不懂霄野的做法，这不是给大家添堵吗？

世子妃的心都在世子那。

苏家是大罪，世子冒着触怒龙颜的罪名也想保全苏晚雪。

这无疑是在戳世子妃的心啊。

霄野没有说话。

他不过是想从凤梨眼中证明她已经不在乎姜奕尘了。

但事实证明，他这是自欺欺人。

“告诉姜奕尘，朕不会见他。”霄野起身往外走。

太监总管跟在身后：“陛下若不见他，他就长跪在殿外。”

“随他吧。”霄野想也没想到。

自己的妻子他不在意，却在意一个外室。

甚至妻子入宫一个月，他都从未过问。

也或许，他连凤梨在皇宫都不知情。

……

“小姐，你没事吧？”巧巧见凤梨脸色不太好。

凤梨摇了摇头：“我没事。”

“可是我见你不太好……”巧巧压低声音嘀咕道。

“巧巧。”凤梨忽然停下脚步：“帮我去看看，世子现在如何了？”

巧巧震惊：“小姐，现在都到这个事情了，你怎么还惦记着世子？他为了苏晚雪，早就将小姐忘的一干二净，现在他竟然不顾姜家陷入这场卖国风波里，也要求见陛下为苏晚雪求情，现在都还跪在御书房外呢。”

说完后，巧巧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里。

她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不想让凤梨担忧，所以才一直没说。

凤梨一愣，转身就走。

“小姐，你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