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蓝色的小灵蝶有些格格不入,但非常努力地扇动翅膀跟毒蝴蝶一起干活。
村民们想要弄飞为非作歹的蝴蝶,却被灵巧地躲过,很快,众人的钱袋子都被叼到黎簌染脚边。
“天杀的混账!不行好事,难怪带着贱种!”
吊梢眼骂骂咧咧,快步上前想要夺回自己的钱袋子,气势汹汹,犹如恶浪。
黎簌染将钱袋打开,清脆的铜板碰撞的声音掉落在地上,瞬间变成黑红色的蝴蝶,一大群毒蝴蝶同样如汹涌的浪潮,将吊梢眼卷远。
“你女人说的,不就是抢了个荷包吗?既然她不想让我追究,你们就做一辈子的穷鬼吧。”
看着相貌平平的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黑红色的蝴蝶在周遭翩翩起舞,平添了许多诡异与幽森。
吊梢眼瘫倒在地上,后背发凉,浑身发抖。
“飞子他爹,这就怂了?一个娘们唧唧的家伙整几个蝴蝶就怕了?”
其他男童的父亲举起斧子,还想再说些涨士气的话,声音尖厉的女人见自己相公吃了亏,还想张嘴大骂,却突然张不开嘴。
就像被胶黏住了似的,嘴巴一直张不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她尝试了很多次,甚至用手去掰嘴唇,依旧不见效,有些手忙脚乱。
吊梢眼看她一直呜呜着,本来心里就烦,这声音更像是给他哭丧,站起身一脚踹向女人的腹部。
女人还是只发出了一个“呜”声,爬起来跪在地上,有些焦急地想向丈夫解释着什么,开始不断比划打手势,又被不耐烦的丈夫一脚踹向她的脑袋。
“王八混账!一句话把老子钱都给造没了,净给人添堵!”
说着,男人从同伴手里拿出斧头,在黎簌染他们三人惊诧的目光之下,一斧头砍向妻子的肩膀。
血液四溅,仅仅因为妻子让他心烦,便如此狠心相待。
女人痛苦地躺倒在地上,鲜艳的红与泥土交汇,身体蜷曲,面目狰狞。
周围的村民并没有感到任何讶异,甚至非常兴奋地举起武器拍手叫好,仿佛被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该死的鼠。
就连她的儿子,那个黑瘦少年,同样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与惊讶,甚至踹了一脚自己的母亲,咧嘴笑:
“叫你惹我爹!不识好歹的贱东西!”
他似乎根本不感激刚才母亲蛮横无理维护他的事。
下一秒,黑瘦少年的嘴也张不开了,不多时,一众人纷纷不受控制地扔下手中的武器,嘴巴张不开,说不出任何话。
药草旺盛的田垄间,充满了无措的“呜呜”声。
凌汐用禁言咒封住了对方所有人的嘴,黎微墨还因为刚才的诋毁哗啦啦流眼泪,黎簌染将他抱到怀里,安抚轻哄,看向神情严肃,周身带着怒意的凌汐,问:
“仙尊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赚钱、说话,这辈子别再想了。”
冰冷的声音宛如利刃,下一秒刺破了天际,也是瞬间,周遭的空气忽然变冷,被禁足和禁言的人们身上发抖,眼睁睁看着天空中飘落白色的冰凉。
雪,鹅毛大雪,在这仍有热气的九月,冰封了一切。